“你真要回淩霄國?”

拓拔眉得知這個消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以現在的形勢,姚鶴晴回去,就是送死。

“嗯。”姚鶴晴沒多說,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我跟你一起去。”拓拔眉坐在姚鶴晴身邊,一臉正色的開口。

姚鶴晴笑了笑:“不用了,必去路途艱險,我怕連累你。”

“談什麼連累不連累的,老子說跟你去就跟你去!”拓拔眉抬手摟住姚鶴晴的脖子:“老子聽說了,你手裏有什麼新研究的連弓弩,你是不是怕老子惦記你那東西?”

說著,拓拔眉摟著姚鶴晴脖子的胳膊加重了力道。

強忍著疼,姚鶴晴幹笑兩聲:“哪有……”

其實,姚鶴晴還真害怕,拓拔眉畢竟是拓拔王後的侄女,姓的是拓拔,她跟拓拔王後鬧掰,偏向她這一頭總得有個原因。

什麼原因,不是惦記著她的東西,就是惦記著她的命吧。

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看著姚鶴晴飄忽不定的目光,拓拔眉冷哼:“看來你是真的不相信我,白交你這個朋友了。”

她好像是生氣了,撒開姚鶴晴的脖子就走了。

姚鶴晴揉了揉眉心,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讓你姓拓拔了,這不能全怪我。

天色微亮,姚鶴晴一行人就已經準備開拔了。

出門的時候,一身素衣的子年立在大門口,像是在等人。

“天還沒亮,你怎麼起這麼早。”姚鶴晴走到子年麵前,臉上帶著笑。

“聽說你要走,昨夜做了一些糕點,你路上吃。”子年麵無表情,聲音也是淡淡的。

姚鶴晴點頭:“謝謝,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就找管家就好。”

“但願你還能有命回來。”子年沒再多說,扔下這麼一句話就回去了。

姚鶴晴翻了個白眼,這貨能不能盼著她點兒好。

“郡主。”

剛邁出大門,玄夜扶著朱雀走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看著玄夜身上的包裹,姚鶴晴蹙眉:“不是說了,此次危險,等過了風頭你們再回淩霄?”

“郡主。”朱雀說話有氣無力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君主放心,有玄夜照顧我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我知道我的身體不易遠行,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回到淩霄,畢竟那裏才是我的家。”

“還請郡主成全。”玄夜微微彎腰,語氣中帶著懇求。

姚鶴晴也不好再拒絕,隻能讓人再安排一輛馬車。

出了王城沒多久,玄凜就來報:“郡主,有一隊人馬正在朝我們靠近。”

姚鶴晴蹙眉,嘴角帶著笑:“這麼快就耐不住性子了,大家都警惕一些,做好準備。”

“是。”

見玄凜就要走,姚鶴晴連忙叫住人問:“對了,晚逸霄我怎麼沒見到他?”

此次回淩霄,晚逸霄的人手是她最大的保護傘,這會兒見不到人,姚鶴晴心裏有些沒底。

玄凜靠前兩步,壓低了聲音:“晚將軍說,此次回淩霄危險重重,他帶了一對人馬躲在暗處,請郡主放心。”

姚鶴晴點頭,這人辦事倒是穩妥。

眼看著,遠處那一批人馬越來越近,姚鶴晴眯了眯眼睛,看樣子這些人不像是敵人,畢竟她剛從城裏出來,哪個這麼耐不住性子?

“郡主,是拓拔姑娘。”

朗月眼尖,看見那高頭大馬上的人影,語氣肯定。

姚鶴晴叫停了馬車,從上頭下來,見來人納悶的問:“你怎麼來了?”

這人昨天不是生氣了麼,這是做什麼?

“老子當然是保護你回淩霄的。”拓拔眉抬手捋了捋馬兒的鬢毛,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道。

“我說了……”

“說什麼說,這次是大王交代的,我不過是服從命令,別以為我是擔心你的小命。”

拓拔眉沒好氣的說完,調轉馬頭一夾馬腹,馬兒飛馳起來,黃土漫天,姚鶴晴被嗆的打了好幾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