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姚鶴晴慵懶的靠在車壁打著哈欠,困意襲來,她翻了個身道:“徐大人和那兩個男人汙蔑我們偷了東西,想來定是在我們的東西裏動了手腳,你有時間檢查一下。”

話音剛落,一樣東西就塞到了姚鶴晴的手心:“早就找到了,還沒來得及跟郡主說。”

姚鶴晴緩緩睜眼,將那東西拿到手裏打量,這戒指竟然跟她祖母的那枚戒指十分相似,做工十分精致,隻是這手感和重量多少有些差異。

姚鶴晴蹙眉:“他們栽贓陷害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朗月冷哼:“這不明擺著,拓拔姑娘帶了那麼多高手保護郡主,敵人自然不好派人刺殺,所以想要耍一些卑鄙手段。”

汙蔑姚鶴晴偷了東西,又特意請了百姓做圍觀,隻要一盤查就能輕而易舉的查出那枚戒指,堂堂公主竟然偷別人獻給吐蕃大王的寶貝,這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隻要姚鶴晴進了進了衙門,就會輕而易舉的對她下毒手,到時候扣一個顏麵盡失、畏罪自殺的帽子,這事兒也就算完了。

“卑鄙。”姚鶴晴冷笑,將手裏的戒指丟給朗月:“好好收著,沒準兒以後能用得著。”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玄凜來報,他派出去的人跟蹤那些假冒的百姓,見他們跟一個人接頭,玄凜的人將那個人綁了,那人被嚇得屁滾尿流,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

“吳薇,不是被呼延駿取消婚約的未婚妻?”

姚鶴晴似笑非笑,僅憑一個吳薇不可能有這樣的本事,這事怕是她父母做的手腳。

“可惜我們要回淩霄,不然奴婢非狠狠的收拾那個吳小姐一頓。”朗月磨牙,用這麼卑鄙的手段來對付他們,太不是人了。

“來日方長,急什麼。”姚鶴晴慵懶的靠在角落,隨手摸出一個畫本子,然後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一次不成,想來吳家還會有所動作,大家都警惕一些。”姚鶴晴翻了一頁書,淡淡的開口。

吐蕃最熱鬧的地方就數禹城了,這禹城可是風水寶地,不但景色好,百姓也是安居樂業生活富足。

“待兩天吧,看看能不能做點小生意。”姚鶴晴捧著茶,靠在二樓的窗戶前看著大街上的風景道。

“郡主,我們不急著趕路嗎?”

“急什麼,大皇子成婚,又不是我成婚。”姚鶴晴白了朗月一眼,玩笑道。

“太好了,正巧我們可以四處轉轉,奴婢聽說四月初八是佛陀的誕辰,在靈山寺會舉辦百花節,奴婢想去看看!”

“靈山寺?”姚鶴晴淡淡的撇了朗月一眼:“你去幹什麼,拜佛?”

朗月紅了臉:“聽說那裏的月老特別靈驗,奴婢去許個願。”

姚鶴晴當即拍了朗月一巴掌:“你不是有玄凜了,還許什麼願,難道讓月老再給你安排個英俊瀟灑的男人?”

“郡主你說什麼呢?”朗月嗔了一聲:“奴婢是想給郡主求的,希望您跟太子殿下早日完婚,早日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

話說到一半,朗月才意識到其中的問題,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姚鶴晴的臉色確實有些不好,她抬手摸了摸頭頂的碧玉簪,眸色中滿是惆悵。

“無憂……”

姚鶴晴正抑鬱著,拓拔眉拎著一壇酒從外頭進來,剛走到姚鶴晴麵前就打了一個酒嗝。

姚鶴晴抬手扇了扇麵前的酒氣:“你能不能少喝點,說好了是保護我,別反過來我還要照顧你。”

拓拔眉哈哈一笑,抬手摟住姚鶴晴的脖子:“哎,你發現沒?”

“什麼?”

“這禹城的公子一個比一個的水靈,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

“水靈?”姚鶴晴抬手摸了摸拓拔眉的額頭,這丫的也沒發燒啊,怎麼冒出這句形容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