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意思?七瑤花是塊石頭嗎?”
耿樂被餘光逗笑了,“不是,它是在說七瑤花在石頭縫裏,它抓不了。”
劍一出主意道:“那得拿跟繩子才能下去,或者是一根藤條!”
餘光打個激靈,“我算是怕了藤條了,這裏的藤條不會也像之前那個吧?”
“放心,它過不來,我去幫你找吧。”
“聽你這意思,是要我下懸崖咯!”
“不然呢!又不是我女人。”
餘光被駁得啞口無言,反正吵架沒一次吵過他的,現在他是動不動就拿耿樂來壓自己,真的是太過淒慘了。
劍一離開尋找藤條,讓餘光和耿樂單獨在一起。
餘光問道:“你找到七瑤花應該就離開禁地了吧?”
“嗯。”
然後兩人陷入沉默,餘光不知道接下來應該說什麼,他不可能讓她繼續呆在這裏。畢竟她父親還中著毒,等著七瑤花救命。
他又不能丟棄劍一,而且他也想闖闖前三圍,這樣以後回去起碼能跟師傅有個交代,自己沒白下山。
也許是靠近懸崖,也許禁地就是適合藤條的生存。劍一也不敢走遠,隨處逛逛,突然被腳下的東西絆了一腳。
往下一看,不正是他要找的藤條嘛!
藤條外皮色澤光潤,手感平滑,彈性極佳,似蔑而非蔑,正是用來製作藤鞭的上等材料,而藤鞭最常用在抽打不聽話的孩子。
劍一小時候也沒少挨鞭子,誰人小時候不調皮,劍一的調皮比起村頭的小霸王也是有過之無不及。
劍一拉起藤條就是一頓忙活,他要找兩根比較長的,韌性足的,不至於扯斷的藤條。出於安全考慮,最好是將兩條綁在一起。
所以,經過劍一的篩選,挑出兩條較為粗壯的,除去藤葉,合二為一,就是條結實的麻繩。
劍一扛起藤條,就像是扛起一條蟒蛇,而真正的蟒蛇在一旁看著,也不主動幫忙。
“喂,你聽得懂人話嗎?可以幫你主人扛扛藤條不咯!這是你的主人—耿樂要用的。”
劍一也就發發牢騷,也不指望大蟒聽的懂。
大蟒要是聽得懂,大致會說:“我不叫喂,我叫大蟒!”
可惜,它終究隻是耿樂的本命獸,隻聽得懂耿樂的話。它一對蟒眼望著耿樂的方向,那是它一輩子都要陪伴的人。它並不清楚本命獸的概念,隻知道她們的生命合為一體,她死了,它也活不成。
這一生為她而活,守護她一輩子。
飛鷹在告訴耿樂七瑤花的大致方位後仍舊在上空盤旋,時而鷹擊長空,時而俯衝懸崖,就在最險峻的地方突破極限。
這對劍一來說最是再好不過的事了,不需辨別方位,朝著飛鷹的方向走就是。
等劍一到懸崖邊的時候,那對金童玉女有說有笑,情投意合,像是約定好了什麼。
“等我在禁地的事完畢之後,我就去禦獸教找你,你歡迎我嗎?”
“當然啦,我們禦獸教也是很好客的,到時我就帶你去我們禦獸教的寶寶園,那裏都是我們本命獸的寶寶,它們小小個的,十分可愛。”
耿樂在說這些初生的本命獸的時候,眼裏滿是柔情,光芒萬丈,像是母性的光輝在閃爍。你不會懷疑,如果她有了孩子,會是一個稱職的媽媽。
因為她的愛賦予了所有新生兒無限的溫柔,那是女性偉大的特質,而在她身上,這種特質被放大到光彩奪目。
餘光像是籠罩在溫暖的懷抱中,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他是多麼想抱住她,可禮貌告訴他不能這樣。
“哇,劍一,你好厲害,居然找到這麼好的藤條,感覺跟那個發瘋的藤條差不多。”耿樂跳了起來,毫不吝嗇讚美。
餘光聽了不是滋味,內心暗暗說道:“待會我要好好表現,不能劍一把我的風頭搶了。”
劍一把藤條一甩,對著餘光說道:“光兄,接下來靠你了。”
餘光想在耿樂麵前露一手,直接騰空接住藤條,落地後將藤條全部散開,耍了一套鞭法。藤條在餘光手裏宛若遊龍,時時發出龍吟,那是藤條在空氣甩出的音爆。
不得不說餘光這一手讓江湖中人看了都得拍手稱讚,可惜耿樂沒給他好臉色看。
“夠了,等等這藤條都被你玩壞了,我還怎麼去取七瑤花?”
餘光憨憨地撓撓頭,“我不是在試驗這藤條的韌性足不足嘛。”
“那足了嗎?”
“足了,足了。”餘光頻頻點頭。
“那給我吧,我來下去。”
餘光緊緊抱住藤條,“我不,才不能讓你下去,我們兩個大男人怎能讓你一女子下懸崖!”
耿樂就要過去搶來,不想餘光直接飛下去,把另一頭甩了出來,說道:“劍兄,幫我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