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不清楚天狗的愁慮,見天狗要被吸到地下去,不禁喜上眉梢,就差點放聲嘲笑。
“就這樣逃走了嗎?有本事你留下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狗皮,抽了你的狗筋。”
劍一道:“你就別落井下石了,它要是能聽懂你的話,說不定把你也帶下去與它作伴。”
這話果然有用,餘光堵住嘴巴,禍從口出,真不長記性。
天狗確實聽不懂餘光的話,確實記憶力不大好,然而它可沒忘記從牢籠出來的任務,就是把這破壞龍椅的家夥給滅了,挫骨揚灰。
這要是沒把人殺死,沒讓毀宮殿的人受到懲罰,那它的狗顏何在?在眾狗麵前怎麼抬得起頭?
天狗一眼望過來,餘光的心拔涼拔涼的。
餘光僵硬地扭脖子,轉向劍一,“劍兄,那隻狗不是在看我吧?”
劍一耿直道:“不用懷疑,它就是在看你,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龍椅被毀它才能出來,隻不過出來是了把你這個破壞龍椅的人滅了。光兄,你就自求多福吧!”
“我先撤了!”劍一撒腿就跑,把餘光弄懵了。
餘光伸出手,含情脈脈望著跑掉的劍一,“劍兄,你就這樣跑了?我們情義何在?”
餘光做作地挽留一下,然後神情凝重,這隻天狗看上去是要在臨走時再給他來一擊,若是沒接住,怕也是要身死道消,煙消雲散。
至於劍一突然離開,他並不會埋怨劍一,畢竟沒有誰有一個要求另一個人陪他去死。更何況,他信任劍一,他這樣做定有深意。
目前,對於餘光來說,最重要的是抵擋住這次的攻擊,隻要擋住了就能活下來,這隻天狗也將歸入地下,與他無關了。
天狗見它的預備小弟居然跑路了,這讓他很欣慰,不會過多耗費它的心神,也沒必要殃及無辜。
“我還是太善良了,你說我這麼善良,我的女主人怎麼還不來救我?”
天狗又想起囚禁他的那個人,那個女人,一個眼神就讓他動彈不得,一根手指就讓他跪下屈服。
太過強大了,強大到你無法反抗。
“她把我囚禁在這,就說讓我等女主人,讓我護她一生平安。可我等了十年,還是沒有感應到她。還說讓我順便護住宮殿,這下好了,宮殿沒了,不知道她會不會找我麻煩。”
天狗越想越氣,看著餘光,目光灼灼,怒火中燒。
“我讓你也嚐嚐那女人對我的懲罰,雷電暴擊,雖然威力是比不上的,可是那感覺,那麻痹,那酸爽,還是會讓你死得很舒暢。”
隻見天狗嘴裏再次凝聚光球,隻不過這次的光球並非是黑色的,如同霹靂彈那樣的。而是電流纏繞,光亮通明,雷霆之光。
這回餘光無法理解了,光與暗,同時掌握兩種相對屬性的能量,需要控製其中的平衡。他就怕被稍有不慎,爆體而亡嗎?
劍一若有所思,兩種能量,相對屬性,平衡之術,若是化為已用,不失為一張出人意料的底牌。
餘光不是沒想過躲開,隻是天狗的眼神已經鎖定他了,與其想著躲開,還可能歪打正著,不如索性放手一搏,正麵硬抗。
輕撚劍訣,閉目之下,流光氤氳。
“玄武方陣,隻守不攻,防禦至極!”
餘光默念法則,符文浮於上空,陣起劍舞,千道劍影如銀色遊龍暢遊方陣之中,脈絡泛光如玄武甲殼,光點流轉。
劍一點點頭,肯定餘光的做法,這種情況,唯有龜縮防禦,容不得半點猶豫。當下劍一手掐法訣,隱於地下。
烏雲密布,雷雨天氣,暴雨傾盆而下。雷球遮天蔽日,雨落下雷球上,劈裏啪啦如同二胡嗩呐登場。
電光四射,落在枯木上瞬間燃燒熄滅,落在巨石上破裂粉碎,泥土被炸得坑坑窪窪,怪獸異類紛紛逃難,一場小型獸潮即將引發。
餘光滴雨未沾,方陣屏障將雨隔絕,而雨順著屏障滑落,如同雨簾,絕美。
如此美景,無人欣賞。
“雷球,去!以你無上璀璨的光芒炸裂,絢爛如花,帶走螻蟻苟延殘喘的賤命。”
天狗翅膀一揮,雷球如隕石墜落,迅捷如風,無情摧殘。
餘光被這驚雷的速度驚呆了,“這怎麼跟那顆大黑球不一樣,套路我?太可恨了!”
餘光還想再多建一座小方陣保命,這廝居然把雷球就這麼釋放出來,並且雷球墜落之快,已讓他失神,小方陣建好一半也來不及使用,幹脆摧毀後死守大方陣。
雷球墜落之時,地下囚牢飛出萬千銀鏈,銀鏈捆綁住天狗,天狗收縮羽翼,半點掙紮地想法都沒有。
階下囚,無自由;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狗。
雷球還未落到餘光的方陣,天狗就被銀鏈拖入囚牢,由於太快,天狗還說了一句,“我去!”餘音繚繞,響徹三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