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個小插曲,打破了剛剛不愉快的氛圍。何況本就不是敵人,何必弄得劍拔弩張的。
劍一放開道可盜,忍不住又敲打了一下他的腦袋,“我還不知道你,誤會誰都不會誤會你,一肚子壞水,一個勁在那打鬼主意。”
道可盜被戳穿,想起當初兩人誌同道合,憨笑撓頭,“劍兄,打也打了,還不讓人想了?”
劍一作勢又要鎖喉,道可盜連忙雙手抱頭蹲下,求饒道:“不想了,不想了……”
雷芸雨把藥藥占為已有,不讓它回到劍一身上。她一邊摸著藥藥的柔發,一邊打了一個哈欠,說道道:“夜色俞深,我們還是盡快下山入城。”
餘光點點頭,“說的是,等住店後我等再寒暄也不遲。”
哈欠會傳染,劍一打完哈欠,淚水奪眶而出。不過,他在不經意間擦幹。
一行人輕功運起,疾馳而下,嗖嗖的風聲在耳邊擦過。四人猶如夜行的貓,敏捷迅速,肉眼根本無法追蹤到他們的影子。
走在最前頭的是道可盜,緊接著是餘光,再然後是雷芸雨,藥藥趴在雷芸雨的香肩上,劍一押後。
倦意襲來,藥藥甜甜睡在肩頭。不得不說,雷芸雨的香肩柔軟舒適,可比劍一的舒服多了,再加上她溫馨的氣息,讓它十分安穩。
餘光時不時與道可盜齊頭並進,聊了起來,“盜兄,上次見麵太過匆忙,都沒能跟你暢飲一番,很是遺憾。”
道可盜的側臉無可挑剔,耐看十足,他爽朗一笑,也是感慨道:“原來光兄也是好酒之人,那我們定要喝到夜色闌珊。說來也是,如果不是因為雷徒兒,想來我也就與你們一同前往禁地了。”
餘光本就是快意恩仇,爽快幹脆的人,想當初還誤會了道可盜,若是一同前往,沒有劍一的解釋,說不得給他不了什麼好眼色。
“如今也不算遲,讓我沒想到的是,盜兄居然這麼快就趕到了。”
道可盜掠過一塊巨石,在空中說道:“你們才讓我們感到意外,一路上我跟雷徒兒還討論你們會不會已經回程,興許我們白跑一趟,結果居然在這碰上麵了。”
餘光跳上巨石,從巨石飛下,長歎一聲,“如果你跟劍兄走過路你就知道了,近處不走走遠處,有捷徑不走,山路十八彎不放過任何一彎。”
這話真情實意,引起道可盜的共鳴,他不厚道地長嘯一聲。
雷芸雨在後麵跟著,嘟囔道:“盜師傅發什麼神經,嗷叫什麼,跟個獸猿猩猩似的。”
“大概是餘光講笑話給他聽了,你的盜師傅聽到笑話就是這個樣子。因為他知道自己笑得很難聽,於是就長嘯一聲,以此來掩飾。”
雷芸雨被劍一逗笑了,銀鈴般的笑聲悅耳動聽,如同喜鵲。
劍一的心情也好了起來,他暗暗自責,自己有時太過衝動,一言不合就逞個嘴強,弄得氣氛不愉快。
雷芸雨笑道:“要是盜師傅知道你這樣編排他,你最好看緊你隨身攜帶的物品,免得隔三差五就被盜師傅偷了。”
“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盜兄要偷便讓他偷,反正我身無長物。”
雷芸雨搖搖頭,為盜師傅感傷道:“唉……遇到你這麼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朋友也算他倒了黴。”
這慢悠悠的兩人才剛剛越過這塊巨石,道可盜和餘光他們已經在山腳下等著他們了。
道可盜拍拍餘光的肩膀,“兄弟,感同身受呀!”
他輕生說道:“光兄,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劍一他,是個路癡。”
餘光噗嗤一笑,“這個我早就知道了。不得不說,讓劍兄一個人走,方圓幾裏他都能自己跟自己鬼打牆。”
誰人背後無人說,哪個人前不說人?
劍一不知道,他的兩個好朋友正在討論著他。無論是好事壞事,還是怪事趣事,通通說個遍。此時若是要有一碟花生米和一壺好酒,他們能說個徹夜不眠。
餘光望著那兩個慢吞吞的人,疑惑道:“是我們太快了還是他們太慢了?”
“光兄,這你就不懂了,跟女孩子走,步伐得小一點,速度得慢一點,感情才能深厚一點。”
餘光若有所思點點頭,暗道:“那我跟耿樂一起走的時候,也要走慢一點。”
劍一運轉內功,遠遠眺望,已見到他們到了山腳下,於是跟雷芸雨說道:“芸雨,光兄和盜兄他們已經在下麵等我們了,我們也快一點吧。”
雷芸雨點點頭,若水心法運轉,雷霆步伐施展,電光火石,人影瞬間消失在視線之內。
劍一詫異道:“呃……芸雨的內功怎麼好似提高了不少,而且這內功並非是雷霆心法,倒跟盜兄的心法很像,這是怎麼回事?”
劍一沉吟片刻,一躍而起,於空中翻了幾個跟頭,猶如大鵬展翅,踏空而行。
他跟在雷芸雨身旁,關心問道:“芸雨,你是不是散過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