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女人的沒一個好下場,更別說一下子的得罪兩個女人。
他的確精靈古怪,他的確浪蝶遊蜂,他的確眼疾手快。可他漫不經心的大意害了他,麵對兩個貌美的女子豈非總會掉以輕心。
他死得很慘,慘到隻剩下個無頭屍體。
在鬆上惠掌風拍來時,他淡定從容,拍拍自己的臉,示意她打打自己的臉。
挑釁意味十足,任誰也不能忍。
“我還沒聽過這種要求!”鬆上惠美眸羞憤,又多用一層妖力,掌風如拔山怒,就是往他臉上拍。
他的臉很黑,黑到如果沒有光,他可以完美地融入到黑夜之中,讓人無法發現。
可如果被人打了一巴掌,他總該會臉紅。
可他的臉是黑的,還掛著微笑。
隻因就在掌風觸及他的臉的時候,間不容發,他的身影卻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貼著鬆上惠的身擦肩而過。
在旁人看來,這一躲險之又險,唯有鬆上惠知道,他是故意如此。他明明有千萬種方法可以提前躲過,卻非要在最後一刻閃開。
金衣護法的臉沒紅,鬆上惠的臉反而紅了。
羞怒,因為一個撩撥的動作。
他擦肩而過的時候,居然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氣。
耳根癢癢的,鬆上惠怒目而視,胸脯上下起伏,波濤蕩漾。
“呔!你這廝不得好死!”鬆上惠再度掠身,怒火連連,掌風朔朔。
“既然你喜歡貼身,那我就讓你貼個夠!”鬆上惠決定近身作戰,綿綿不絕的掌風呼嘯個不停。
金衣護法叫苦不迭,隻得不斷拉開距離,以拳對掌,應接不暇。
別忘了,還有霸氣側漏雷芸雨。
手拿長鞭,萬種風情。
鞭聲如雷鳴,抽鞭斷水水更流。
這每一鞭都附加了雷訣,電閃雷鳴,一鞭下去皮開肉綻,叫天天不靈。
誰也沒想到剛剛還在俏皮叫囂,風流倜儻的他不一會就手慌腳亂,心神亂顫。
鞭子也挨了,巴掌也挨了。
再怎麼說他也是金衣護法,打不過兩位奇女子還能被欺淩不成。
當下他默念法訣,妖力暴漲,指尖光波頻頻,隨手一揮,百草皆枯。
兩女避其鋒芒,不斷變化方位,令他找不到蹤影。
“嘿嘿,別躲呀,剛剛不還挺蠻橫的嘛!”這一占上風,他就得意洋洋,可不得把場子找回來。
兩女對視一眼,都明白彼此的心思。這一來一回好幾個回合,她們早已悉知彼此套路,武功路數,配合起來,默契無間。
隻見雷芸雨揮動長鞭,鞭鳴刺耳,將光波打散,並且每一鞭都針對他的指尖。
而鬆上惠就找準時機入場,身影靈動,就是要打他個措手不及。
金衣護法苦惱得很,見兩女這麼快就有對策,暗暗心急,旁邊還有虎視眈眈的餘光和道可盜。
於是他惱羞成怒,放手一搏,妖丹已是緩緩燃燒,妖力大漲,將二女打得連連退後。
二女力有未逮,開始吃力了。
畢竟她們的體力本就不強,一門心思投入,不知不覺耗費大量的心神與精力。
一經得手,他就趕緊停止燃燒妖丹,這爆發的實力不可肆無忌憚地亂用,否則後患無窮。
“兩位姐姐是不是沒力氣了?沒關係,你們別動,我來動。”
“這人毛病又犯了!”鬆上惠為人母,自然知道那些個隱喻暗指。
也就雷芸雨未經人事,純潔如白蓮花,覺得莫名其妙,還以為他腦子有問題,胡言亂語。
不過她懂得察顏觀色,見鬆上惠臉色不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話。
雷芸雨緩緩運轉內功,恢複內力,已經有對戰經驗的她明白,必須利用每一秒來恢複狀態。
雷芸雨呼出一口濁氣,手掐雷訣,食指和無名指之間已有一枚光滑黝黑的霹靂彈,狠狠說道:“吃我霹靂彈!”
霹靂彈飛了出去,直直射向他的腦門。
雷芸雨本沒有在意這一彈能對他造成什麼威脅,也不奢望重傷他。隻希望可以讓他大吃一驚,嚇他一跳,給她多點時間恢複。
說白了,這一枚霹靂彈不過是為了混淆視聽。
可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拿手來接!
這一幕,似曾相識。
不就是他們的族長的匪夷所思的迷惑行為,驚人操作。
“難道鬆上府的人都喜歡接住黑色的東西?”雷芸雨麵不改色,心底卻在狂笑,“這個傻瓜,還不把你的手炸飛。”
餘光一直注視著,見到金衣護法用手接霹靂彈,苦笑道:“不得不說雷小姐的霹靂彈還真能唬人,一般人隻會認為是個小石子,於是隨手一接,就吃了個大虧!”
道可盜嘴角彎起輕微的弧度,三分冷笑,三分譏諷,四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