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朵雲飄了過來,遮天蔽日。
小翡正與拿刀的五人僵持著,銀線一端將她的手勒出痕跡,另一端纏繞著刀身。
小翡扯了扯銀線,並不能將他們的刀扯掉。
她眸子一凝,“這五人,實力不弱!”
她這招銀線纏身,從未失手過,向來一出手就能將對方的武器脫手,調為己用,屢試不爽。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失手了,那五人握刀的臂力很強,刀在他們的手中紋絲不動。
雖說他們有五人,五把刀,將她的力量分散了,可若不是他們的實力強,也絕握不緊手中的刀。
當初,她以一敵十,照樣將他們的手中的武器一一奪為己用,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叫爹叫娘。
這一次,倒是碰上硬茬了。
那五人皆挑釁地看著她,目露凶光,皆是狠辣之輩,出手不留情麵。
為首的那人相貌平平,卻有一張剛毅的臉,身材顯形,這樣的人若是在一群公子哥當中,自然是毫不起眼。
然而比之那其餘四人,他就再英俊不過了。
其餘四人麵如黃土,不過是莽夫壯漢。手中一把刀,卻是如同屠夫一般。如在市井之中,媳婦倒也不至於找不到,反而在寡婦之中搶手得很。
這樣的四人在小翡眼中,自然是看不上眼的。如花似玉的女子自是不喜歡這一類,唯有寡婦能品出這類漢子的味道。
“你們倒是挺沉得住氣!”小翡沉聲說道。
“小翡小姐謬讚了,再沉得住氣也沒讓你掉以輕心,不愧是族長的大女兒,能在功名榜上留名都無一是鼠輩。”
小翡眉頭一挑,這樣讚許的話她聽了不僅沒有高興,反而覺得晦氣。
“這一次接的的任務功名分還不夠,我要多接幾次才行,好擺脫這倒數第一的名頭。”小翡在心底暗暗說道。
她的心又是一沉,如此說來,這群人真的是衝她而來的。
“你們是什麼人?”小翡冷聲問道,掌中又出現出幾枚繡花針。
說起來,這刺繡的本領還是自幼年始學,到如今已是爐火純青的地步,隻不過這路子走偏了。
這繡花針不用來繡花,卻被她用當作武器。這一手繡花針,將繡花枕頭的名號繡穿,無人膽敢小覷她。
族長父親本是讓她做個大家閨秀,刺繡拈花,撫琴書畫,相夫教子也就夠了。
這人生軌跡可以說被父親安排得明明白白,奈何小翡偏偏不如他的願。
性子越來越野,脾氣越來越暴,身材越來越辣。可以說長大後的小翡與小時候的小翡那是判若兩人,與父親所想大相徑庭。
人一長大,也難管教。
小翡父親也徹底絕了讓小翡做個大家閨秀的念頭,這人又不能回爐重造,隻好重新開荒拓疆,再生一個,也就是茵茵。
茵茵可以說是被寄予了厚望,就往秀外慧中這方麵培養。雖然也出現了點偏差,不過大體還是朝著父親的願景方向發展。
這繡花針到了長大的小翡手裏,就不再刺繡了,也是獨樹一幟,成了她傍身的本領。
一手繡花針,殺人於無形。
女中俠客,揚名四海。
那五人既然膽敢出手,就已清楚小翡的本事。她的繡花針,雖說厲害,可還嚇不住他們。
隻見他們的刀鋒一亮,橫刀一揮,那些銀線被切割而斷。
“我們閆門請你走一趟,還望小翡小姐賞個臉。”
“你們是閆門的人?”小翡瞳孔一縮,知道自己遇上麻煩了。
玄武一族的內部自然也不是銅牆鐵壁一塊,在一鍋白粥當中,就是有幾顆老鼠屎讓人覺得惡心,難以下咽。
這閆門之人就是玄武一族的老鼠屎,隻是沒想到,閆門又開始活動了。
按照族長的話來說,他們就是,“亡我之心不死啊!”
其實,族長已經敲打過他們,他們也消停了一段時間。現在看來,他們又開始躁動叛亂了。
“不錯!還請小翡小姐不要讓我等為難。”為首那人誠懇道。
“抱歉,我還有要事要做,改日再去你們閆門一趟。”小翡又不傻,去了閆門,哪還能輕輕鬆鬆回來,定會被他們關禁閉,借此來威脅父親。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為首的那人陰狠說道,剛剛誠懇的口吻不過是裝的。
“嗬!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個不客氣法!我就在這,有本事就把我綁到閆門!”
“小翡小姐口氣真大,我們今個兒就非把你綁了不可!”
那人說完,騰空揮刀劈來。
緊接著,其餘四人同樣揮刀而來。
五把刀,氣吞山河,刀刀致命,下手狠辣不留情。
小翡不敢大意,默念法訣,手中銀線一扯,套住他們前進的腳。
“去!”小翡厲聲一喝,手中的繡花針突射,徑直朝他們的眼眸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