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芸雨悲觀道:“也隻能這樣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劍一沒有再做過多解釋,畢竟不是什麼人病了都會找獸醫醫治。恰巧,劍一就是這麼隨性,被獸醫視為香餑餑,小白鼠。
劍一還記得獸醫對他的評價:如獸類的體質,如獸類的血性。
餘光小心翼翼地將玉瓶全都收了起來,“事不宜遲,我們趕快去禦獸教找劍兄說的那位獸醫吧!”
眾人點點頭,將孫大叔從破廟裏叫了出來。
孫大叔探出頭,心有餘悸。
“絕命毒師呢?”
“孫大叔,放心吧!絕命毒師死在我們的手上了,死得不能再死!”薛思淼朝他招招手,順便踹了踹萬毒師的屍體。
孫大叔擦了擦額頭的汗,長籲一口氣,他剛剛透過破廟的牆縫,看見眾人被絕命毒師蹂躪,不由膽戰心驚,感覺自己也逃脫不了絕命毒師的狠手。
他倒不覺得成為萬毒師的奴仆有什麼不好,就是擔心自己對於萬毒師來說沒有價值。
沒有價值的人,可能就被萬毒師隨手殺了。
在他看來,絕命毒師心狠手辣,喪心病狂,絕不會大發慈悲讓他安然無恙離去。
到後麵,眾人狼狽的樣子讓他不忍直視。他恨不得也能出一份力,與眾人共同作戰。隻是他不會一點武功,怕是忙沒幫上,反倒讓眾人分了神。
他躲在牆角裏,抱著頭,聽著眾人痛苦的聲音,心如芒刺,感同身受。他的眼淚從眼角流了出來,卻是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後來,局勢急轉直下,眾人反敗為勝,他卻沒有看見。直到眾人叫喚他,他才敢冒出頭來。
“死了?”孫大叔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可絕命毒師的屍體擺在眼前又由不得他不信。
他膽戰心驚地緩緩靠近,便是見到倒在地上的絕命毒師脖子上的劍痕,這才確信絕命毒師死絕了,不由拍手稱快。
“孫大叔,差點連累了你,還請繼續搭我們到禦獸教!”
孫大叔羞愧道:“慚愧慚愧,小人手無縛雞之力,與諸位並肩作戰的勇氣都沒有,隻曉得躲在牆角。此時再稱小人為大叔,實在不妥。”
劍一擺擺手,沉聲說道:“孫大叔不是江湖中人,因我們而卷入其中,這是我們的過錯,孫大叔不必自責。”
眾人點點頭,讚同劍一所言。
“孫大叔,你的為人我們欽佩。因為我們,你還差點遭受到這無妄之災,應該感到慚愧的是我們。”
孫大叔抹了抹眼淚,大手一揮,“上車!”
眾人相視一笑,踩過絕命毒師的屍體,在他的衣衫上流下腳印,隨後登上馬車。
一夜過去,老馬精力充肺,背著眾人緩緩前行。
馬車不大,有些擁擠。一戰過後,疲憊感襲來,眾人不禁闔上眼,馬車的顛簸也沒能驚醒他們。
午時,馬車駛入小鎮。
眾人來到一家麵館,草草吃了過後繼續上路。
小鎮也有客棧,不過劍一考慮到孫大叔的脾性,便還是決定在麵館填飽肚子。
小鎮的人口不多,走在街上的不過寥寥幾人。
劍一等人沒有停留,穿過小鎮,進入樹林。
“諸位,穿過這片樹林,就到了禦獸教。”
“可算是快到了!”眾人伸了伸懶腰,兩女掀開珠簾,入目一片綠色,還見到了一些動物。
“這是什麼?好可愛,好像兔子,可也太大隻了!”
天狗和貓鷹聽到雷芸雨的驚呼聲,耳朵動了動,紛紛鑽到雷芸雨的懷裏,顯然他們吃起了醋。
孫大叔說道:“這片樹林也歸禦獸教管轄,你們可不要傷害這裏的動物,這裏的動物可都是禦獸教養殖的,每一隻都有可能成長為禦獸教的本命獸,他們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傷害他們本命獸的人。”
劍一坐在老位置,微微感到詫異,“孫大叔見識淵博!”
“談不上什麼淵博,我不過是搭客,一來二往自然也就有所了解。曾經有人來這狩獵,還當場起火烤肉,這一下可把禦獸教的人刺激得不行,把那人剝光了衣服遊行示眾。”
道可盜探出頭,“那人是位姑娘嗎?”
劍一白了他一眼,“你還想看不成?”
孫大叔咳了兩聲,“自然是男的!如果是姑娘,也不會當場起火烤肉。”
道可盜搖搖頭,“那可不一定!”
雷芸雨嚷嚷道:“盜師傅,有你這麼編排徒兒的嗎?”
“咳咳,我沒說你,你別對號入座。”
雷芸雨在車廂內翻了翻白眼,“那你倒說說,還有誰?”
道可盜頓時啞口無言,眾人轟然大笑。
“呀!小兔子蹦上來了!”
隻見雷芸雨懷裏突然出現一隻兔子,把貓鷹和天狗擠了下去。
這是一隻小兔子,從車廂的珠簾躍了進來。
薛思淼從珠簾望去,發現那隻巨型兔子朝他們奔來,氣勢洶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