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三女麵麵相覷。
“我可沒想看,隻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雷芸雨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我也是!”薛思淼和耿樂連忙說道,好似晚點回應就成了女流氓。
尷尬的氣氛在三女之間彌漫,致使他們都不敢相互對視,眼神往別處瞥去,似乎擔心對方會透過心靈的窗戶看穿自己的心思。
開門聲響起,三女同時望去。
見到道可盜出來,三女皆感到詫異。
“你怎麼也出來了?你們不都是男人嘛,劍一還不讓你看了?”雷芸雨撇撇嘴,揶揄道,不滿的情緒迫使她的語氣除了調侃之外還有諷刺。
事實是,他不滿的對象是劍一。
誰讓劍一把她趕出來?
“弄得我好像特別想看他光溜溜的身體似的,有什麼可看的呀?我又不是沒看過!”雷芸雨暗暗想道,她想起小時候她突然闖進劍一的浴室,還恬不知恥地跳入劍一的浴桶,非要跟他一起沐浴,便是在此時臉上浮起嬌羞的緋紅。
“好吧,其實是挺想看的!我這不是,想看看長大後的變化嘛。”雷芸雨仍在浮想聯翩,還勸慰自己道:“想想的話,也沒人知道,我就不嘴硬了吧!”
道可盜可不知道雷芸雨在想什麼,他聳聳肩,“我嫌裏麵悶的慌,出來透透氣。”
他當然不可能將內心的想法說出來,不然一定會被她們譏笑。
然而,三女雖然沒譏諷,卻也暗暗腹誹道:“身在福中不知福,飽漢不知餓漢饑。”
當然,她們裝出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不敢表露出內心深處有一顆女流氓的心。
薛思淼發現道可盜手中的衣服,便是問道:“這衣服是劍一的?”
道可盜點點頭,順手將衣服扔了出去,說道:“你幫忙拿著,我去光兄那看看。”
薛思淼慌忙接過衣服,與此同時,三女臉上的驚異之色一閃而過。
因為當道可盜將衣服扔過來的時候,刮起一道有香味的風,這種香味正是劍一身上的味道。
“哎呀,竟然被薛思淼先得手了!”雷芸雨暗道一聲可惜,竟然被薛思淼先下手為強。
道可盜也不理會她們,從她們身邊掠過,真的就找餘光去了。
三女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應該做些什麼,就這樣呆愣著,關鍵是還沒地方坐。
“咳咳,樂樂姐,要不我們也出去走走吧!這裏確實悶的慌。”薛思淼忽然說道。
“你們說,這趙神醫也真是的,這偌大的木屋連張椅子都沒有,木籠子倒是一堆。”雷芸雨撇撇嘴,埋怨道。
耿樂解釋道:“其實,也怨不得趙叔。畢竟,他這裏一般也沒什麼人來。即便是誰的本命獸病了,趙叔也能很快醫好,都不給人站累的機會。若是遇到棘手的疾病,則是把本命獸留下,讓人過一天再來。所以,趙叔就一直沒安置椅子,全是用來關獸的籠子。”
“原來如此!”雷芸雨了然之後,也能理解。
“聽你的,我們也別在這呆著了,出去走走!”
三女走出藥房,跟餘光和道可盜打聲招呼就出去了。
至於劍一,他就沒那麼愉快了。
此時,劍一的身旁點燃了油燈,而他的身上已紮滿了銀針,當真就成了刺蝟。
趙神醫說道:“我先將你身上的毒逼在中指,然後再將毒血放掉。”
劍一沒有睜開眼,認命道:“趙叔,我這身體就交給你,隨你怎麼折騰。”
趙神醫眉頭一挑,“你倒是挺上道!”
說著,趙神醫又往劍一的腹部上紮了一針。
劍一苦笑,暗道:“我不上道能行嗎?”
“你這肌膚當真是女人都會妒忌!男人看了都會心動,怪不得你那兄弟都不願意擱在這看著。”趙神醫不由讚歎道。
“我不怕他動心,我怕你動心。”
“切,你這細皮嫩肉的我看不上,我喜歡的都是毛發旺盛的。”
劍一瞪大了眼,咽了咽口水,感覺像是被雷劈得外焦裏嫩,暗道:“你這癖好,有點特別。”
“現在,我已經將毒都逼到你的中指上了!”
劍一躺著,雖然不能完全看見自己身上紮的銀針,可通過刺痛感也能感受到自己現在應該跟刺蝟一樣。
“不得不說,絕命毒師煉製的毒藥還是很厲害的。這毒也不知道什麼名,實在是太狡猾了。我堵住一處,他還能找到別的路,堵得他無路可走,他卻能從薄弱處衝出來。”趙神醫擦了擦額頭的汗,“太不容易了,可把我累死。”
“趙叔,辛苦你了!”
趙神醫擺擺手,“這算啥,你們還有這麼多人,今晚有的忙咯。也不清楚這毒具體發作的時間,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將你們全部人的毒解掉。”
劍一神情凝重,不由替其他人擔心起來,趙神醫也是有了緊迫感。他雖然預知到解這毒的棘手,可真正實施起來卻沒想這毒比想象之中的還要難纏,花費的時長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