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給郭岩峰發了消息,但是他遲遲沒有回複,他們又打了電話,可他不接,然後又等了十分鍾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就當兩人很無奈地靠在牆邊時,路過的一個同班同學問道:
“嘿~,葉哥,逸清,你們怎麼不進去?沒帶鑰匙?”
“Hello!我們出去吃飯,忘記帶鑰匙了,現在應該隻有郭岩峰身上帶著,可我們聯係不到他。”葉之秋打了個招呼後解釋道。
“郭岩峰嗎?五分鍾前,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他了,他行色匆匆往北邊去了。”同學回答道。
“謝謝你,那我們去找他了,這樣子幹等,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葉之秋道了聲謝,就馬上和吳逸清跑下樓去。
兩人一路向北,一邊觀察著人群中有沒有郭岩峰的身影,一邊思考著他會去哪裏。
半個小時過去,一直到了學校的最北麵,他們也沒有找到郭岩峰,正當兩人很無奈地準備返回時,郭岩峰給他們發消息了,他現在正在荷花池邊。
“峰哥他不會真去尋短見了吧?”吳逸清隨口說了一句。
“那還不快跑!”葉之秋也怕這種萬一發生,立刻提速飛奔而去。
可當兩人氣喘籲籲地跑到荷花池,隻見郭岩峰正坐在小湖邊的石凳上,靜靜地“賞花”。
兩人一左一右坐到郭岩峰的旁邊,葉之秋輕輕打了一下他的手臂道:
“峰哥,你搞什麼呢?我們找了你這麼久,也不回個消息,我們倆以為你來這要下去‘潛水’呢!”
“就是啊!我們這麼信任你,你居然說都不說一聲就跑了,也不留把鑰匙在隔壁宿舍。”吳逸清也抱怨道。
“對不起,我走得太急,忘記你們沒帶鑰匙。”
郭岩峰的狀態似乎好了一些,臉上沒有之前那麼僵硬了。
“欸~,峰哥,那你有什麼急事來這邊呢?”吳逸清問道。
“陸心怡找我來的,她給我道歉了。”郭岩峰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
“哦~,原來是這樣,那情有可原!我們理解。”葉之秋心中的大石頭放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倍感欣慰。
“但是她拒絕了!”郭岩峰突然又蹦出一句。
“什麼意思?”
葉之秋和吳逸清二臉懵逼,他們怎麼沒聽懂他說的呢?現在都流行跳著講話嗎?
可郭岩峰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看不出是難過還是釋懷,對著兩人說道:
“我剛才終於鼓起勇氣對她說了那四個字,但是我失敗了,她沒有一秒鍾的猶豫,就給我判了死刑。”
葉之秋心中的石頭又提了起來,居然被江雨柔一語成讖。
“怎麼會呢?她難道就一點機會都不給嗎?”吳逸清緊蹙著眉頭道。
“終究是我不配,我隻是一個普通的男同桌,她生命中的過客,就算她現在內心滿是苦痛,臉上布滿淚痕,我在她的腦海中依然無法停留,哪怕是短短的一秒鍾。”
郭岩峰說完就站了起來,張開雙臂,對著荷花池大喊道: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他又轉過身,這次他的臉上帶著明快的笑容,仿佛已經完全好了。
“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又談不上失戀,不過是表白被拒了,我發現那一巴掌是把我打醒了,或許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她,當她轉身離開的瞬間,我的心裏反而輕鬆了。”
葉之秋和吳逸清麵麵相覷,這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的,郭岩峰居然真的自己想通了,不過是在表白被拒之後。
“兄弟們,愣著幹什麼,回宿舍了,這兩個包子是給我帶的嗎?謝謝啊!”
郭岩峰拿起放在石凳上的包子,大口吃著,一個人走在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