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山內門,執法堂內。
此時,宗門內幾位長老,執法堂堂主以及妙緣道人都靜靜地坐在一旁。
當中,徐達麵色鐵青地跪在地上無法動彈。
“你說,你昨夜在胡德智師弟那裏住下的?
又說你師父師父說一大早便要去尋掌門?”
宗門長老鄭德文皺著眉頭看向徐達詢問著。
徐達點點頭,答道:
“是!”
鄭德文再次轉頭看向妙緣道人,詢問道:
“掌門,胡德智師弟可曾找過您?”
妙緣道人輕輕搖頭:
“最近這些時間我一直沒見過胡長老,甚至也是剛剛才知道胡長老結束了閉關。”
鄭德文再次扭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兩位值守弟子,說道:
“把你們兩個昨天所見說一遍。”
“是,長老!
昨夜我二人奉命為胡長老值守,確實見到徐達師弟拜訪胡長老。
我與他說胡長老在閉關不見客,徐達師弟也沒說什麼準備離開。
這時候胡長老恰好結束閉關聽到徐達師弟的聲音,便開口讓我等放徐達師弟進去。
我二人見徐達師弟進入胡長老的院子後,便結束了此次值守返回宗門內彙報了。”
其中一個弟子大概把事情的經過解釋了一下。
聞言,鄭德文點點頭,喃喃道:
“這樣看來,徐達倒是沒撒謊,應該也沒有時間作案。”
眼見妙緣道人點頭認可,原本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吳德才突然開口說道:
“等等!鄭長老,這徐達空口白牙說自己在胡長老那裏住了一夜,可曾有證明?
你二人可曾一直守在院子外麵沒見他出來?
你口口聲聲說你師父留你在他那住一晚,可胡長老現在卻不知所蹤?
這點你可有解釋?”
徐達知道就是這個胡德智一直在與他哥哥作對,平日裏也沒少受他的白眼,所以回答的時候語氣中沒有一絲恭敬:
“哼,我師父說他閉關有所感悟,所以可能會出去遊曆一番!
他說如果這次順利,大概在修為上可以更進一步!
可不像某些屍位素餐的長老,心思都用在了如何爭權奪利上!”
聞言,胡德智眉頭一束剛要發作,卻忍了下來。
因為此時他開口,那便是當著所有人的麵承認了徐達口中屍位素餐的人是自己。
他勉強壓下心中怒火,冷哼一聲:
“牙尖嘴利,怕也不是什麼心善之輩!
掌門,既然胡長老現在沒見蹤跡,那邊無法徹底抹去徐達身上的嫌疑。
所以我建議先將他關起來!
等胡長老回到宗門證明了他所言非虛,在還他自由!”
妙緣道人威嚴微微皺眉。
一旁的執法堂堂主見狀,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說道:
“吳長老,這不太好吧?
如果因為這點嫌疑便將門內弟子關押,要是冤枉了好人怎麼辦?
那我執法堂的公平又何在?”
“那周堂主的意思,便是寧可放過所有有嫌疑的人?
哪怕他們很危險?
甚至有可能繼續殺害門內弟子?
甚至像一些人一樣畏罪潛逃?
我們都不能抓起來咯?”
吳德才語氣不善,一點也不客氣地開口質問到。
一時間,執法堂大殿內的空氣有些壓抑,吳德才與周德彥之間寸步不讓的對峙著。
妙緣道人則皺眉不發一語。
就在這時,門派突然有一名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一眼便認出是自己的親傳弟子,心中正在煩悶的妙緣道人頓時冷聲喝道:
“慌慌張張成什麼樣子!”
可這名平日裏乖順無比的弟子卻仍然麵色倉惶,一下跪倒在師父麵前大聲說道:
“師,師父!
不,不好了!
胡長老他,他,他他死了!”
“什麼!”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