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民眾們如此憤怒的呼喊,達克威爾卻還沒有徹底放棄抵抗。
甚至更快速的清醒了過來。
他知道眼下重要的不是胸口的圖案,而是接下來自己如果再不做點什麼,真的會被莫名其妙的殺死!
這時候他忽然回想起來。
正是因為剛剛這個魔法師做了個動作,自己身上才忽然多出了這個紋樣。
不用說了,這一切肯定都是他們故意搞的鬼!
他仿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在大聲控訴著這一切。
可他的聲音立刻就被人民的怒吼所淹沒,狂熱的民眾根本沒人願意聽他說話。
正當他感到焦急的時刻,居然是斯維因主動抬起手,示意讓民眾們稍微安靜一些。
看著漸漸平息下來的聲音,這個場景更是刺痛了達克威爾的心。
他貴為皇帝,卻無法讓自己的國民聽從自己的命令。
可眼前這個死而複生的男人卻可以輕易做到,這如何不令人憤恨!
斯維因望著達克威爾,臉上甚至帶著一絲仁慈與憐憫,“雖然你罪大惡極,但你還有著最後的申辯機會。”
“說吧。”
達克威爾此時也顧不上什麼了。
他一抬手便指向了身旁的魔法師,以及自己胸口的黑色玫瑰紋樣,大聲說道:“這一切都是你們搞的鬼!”
“剛剛所有人都看到了,就是這家夥做了手腳,然後我的胸口才會浮現出這個詭異的圖案。”
“這根本不是所謂的證據,而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望著麵前平靜的斯維因,達克威爾認為自己勝利了,這正是他被說得啞口無言的證據。
於是重新找回了那份自信。
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衣服,重新披在了身上。
大部分民眾雖然盛怒不已,但也有一部分人保持著理中客的態度,認為皇帝所說的似乎有點道理。
畢竟剛剛那個魔法師,確實有一些動作。
於是在這些人的質疑之下,民眾們居然轉移毛都,開始和他們爭論了起來。
達克威爾聽到這些爭論聲更是熱情高漲,仿佛自己已經重新掌握了節奏。
“斯維因,你們在眾人麵前都敢這般放肆,那剛剛的那份所謂的物證,還值得信任嗎?”
“恐怕又是你們杜撰出來的吧!”
“扇動國民,蠱惑人心,斯維因你已身負謀反大罪——”
“當誅!”
麵對達克威爾的憤怒咆哮,斯維因卻是的麵色如常。
然後他指了指下方,“附近,是否有魔法師在場?”
有人舉手了。
斯維因隨便點了一個最近的人,問道:“請問,剛剛我身邊的這位小朋友,是否做了什麼手腳?”
那名魔法師猶猶豫豫地說道:“似乎並沒有做什麼,隻是讓周圍的魔力波動更加活躍了一點……”
達克威爾生怕,節奏重新被斯維因掌握,便胡攪蠻纏立刻大叫,“慢著,如何證明這個人與你無關?”
“萬一這個人也是你安插好的棋子,豈不是中了你的圈套!”
“那這樣好了。”斯維因不以為意,然後轉頭看向了身旁杵著的官員。
“相信大家也看得出來,這位斯皮格伯爵,肯定是皇帝陛下的忠實走狗……忠實擁護者。”
“那是自然。”達克威爾也承認了。
但是心中泛起嘀咕,不明白這家夥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斯維因繼續道:“如果我記得沒錯,斯皮格伯爵是出身於魔法名門的貴族,同時也是一位專精魔法盾的大魔法師。”
“傳聞他的魔法盾,可抵抗槍支的射擊。”
斯皮格伯爵立刻道:“傳聞無錯!”
“那就好。”斯維因立刻轉向了對方,“那您剛剛是否也認為,我身邊這位小朋友,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這一刻,斯皮格伯爵卻是皺起了眉頭。
他所修習的魔法雖然不具備任何戰鬥力,但本人畢竟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魔法師。
自然也能看得出來,剛剛那家夥幾乎什麼都沒做,就是單純的與四周的魔法元素進行了溝通,讓魔力變得更加活躍。
這是最簡單的魔法操縱,哪怕是一名初學者的魔法學徒都做得出來。
但他同時也明白。
此刻如果自己真的這麼說了,那就是在表明,皇帝胸口的圖案真的有問題!
斯皮格伯爵根本不在乎皇帝背後站著什麼,他隻知道隻要是有達克威爾的諾克薩斯,他所身處的家族就會更加繁榮昌盛。
於是隻能硬著頭皮說道:“沒錯,這家夥就是施展了詭異的魔法,才讓陛下身上出現了這種圖案!”
“這就是赤裸裸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