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接臻冰都沒什麼大事,這家夥也未免過於骨骼驚奇了點。
然後古拉加斯晃晃悠悠地挺起肚皮,走到門口打算推門出去。
可一推門卻發現怎麼也推不開,古拉加斯的臉上再度泛起了紅色,鉚足力量向外推去。
見他那麼用力,葉澤心生不妙立刻提醒,“等等,你輕一點,外麵可有積雪!”
可古拉加斯卻渾然不聽,手下持續發力,果不其然“哢嚓”一聲門裂開了。
奔騰的積雪猶如雪崩一般,直接衝入這片木屋之內,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縷直射而來的陽光。
葉澤從積雪中探出頭來,見到這一幕驚喜道:“雪停了,亮了!”
古拉加斯也一哆嗦,好不容易爬了起來,聞言哈哈大笑,“不錯,又可以出去采集原料去了!”
二人從屋走出。
雖然外麵氣溫仍舊寒冷異常,但是沒有了大作的狂風,葉澤覺得自己還可以忍受。
二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葉澤表示要去北方,而古拉加斯要去南方找材料。
男人之間無論是結交友情還是離別,都沒有什麼過多的話語,雙方打算就此分別。
不過在臨走前,古拉加斯還是想起了什麼,往葉澤手中塞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個號的酒壺。
然後他也不顧自己那破碎的屋門,晃晃悠悠地朝著遠方離去了。
葉澤低頭打開酒壺聞了聞,一股濃重的酒精味撲鼻而來,不用想就是烈酒。
但他也明白了這代表著什麼意思。
此去向北,氣候隻會越發惡劣,甚至那裏將會是比這裏更加嚴寒的地帶。
而烈酒可以在關鍵時刻讓人恢複精神,讓身體也恢複一些行動能力,雖然隻是一壺,但卻是來自朋友的無言關愛。
與古拉加斯告別,帶好酒壺,葉澤再度孤身一人向北進發。
果然如他所料。
越向北氣溫就越低得,即便始終保持高速移動都覺得冰凍難忍。
要不是此前吃了一肚子烤肉,還能持續生成一些熱量,恐怕就更加無法抵擋這股嚴寒。
再度經過長途跋涉,期間又經過了幾次暴風雪,他都靠著頑強的毅力與古拉加斯的烈酒硬挺過去了。
但是越向極北進發,體力消耗就越大,每走一步都要更加寒冷半分。
而且暴風雪越發頻繁了,漸漸地即便是體內魔力充盈的時候,偶爾也會感到一絲力不從心。
在雪中緩慢行走著,他仿佛成了一頭行走於冰雪之中的困獸。
眼下僅僅是憑著一個頑強的信念,才能如此不斷前行著。
葉澤能夠感覺得到,現在幾乎已經感覺不到來自星靈們的注視,對於他來這是唯一一個好消息。
他知道自己已經快要安全了,心中卻是越發迷茫起來。
眼下似乎快要走到了極北之地,可是在這種苦寒貧瘠之地,自己孤身一人真的能生存下去嗎?
如果連最基礎的生存都做不到,又何談抑製體內的三股魔力?
他沒有在這種情緒當中陷入太久,知道這個念頭隻會讓人變得軟弱。
將雜念盡數拋開,懷著唯一的求生信念不斷前行,因為此刻一旦倒下就將永劫不複。
就這麼一直不知疲倦地不斷向北進發,不知走了多久,或許已經經過了幾個月的時光。
一個再也平常不過的一,葉澤忽然感覺到四周的氣溫,似乎升高了許多。
他抬起目光向著四周望去,發現自己此刻正站在一片海洋之前。
“我這是到了哪?”
葉澤心生疑惑。
他認為自己一直是向北進發的,應該不會錯,但是眼下確實變暖和了許多。
難道,這裏就是所謂的極北之地?
還是跨越麵前這片海洋,才能到達那片區域?
周圍氣一暖和,葉澤就不知不覺地放鬆了下來。
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始終緊繃著的一根筋,也隨之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他不可遏製的感覺到一陣虛弱感襲來,緊接著眼前一黑。
幾個月以來他幾乎沒有進食過,完全是憑著那股毅力,和這幅異樣的身體硬挺著在風雪中前行。
而這一刻的鬆懈,讓他的身體終於承受不住了,即將倒下。
就在這時,一雙手忽然出現,拖住了他即將倒下的身體。
葉澤想要看清來者何人,卻是頭一歪徹底暈倒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