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底牌頻出,神芽現(下)(1.1萬求月票)(1 / 3)

“嗷!”

在那血影出現後,骨龍的氣息節節攀升。

僅僅半息就略略超過了全場第一人,察戈!

反觀察拓,卻是變得蒼白無力,將石頭靈物一收,躲入了骨龍的腹部。

“這頭骨龍是用五階古獸族煉製而成,雖失去魂魄沒有了當初的全部實力,但肉身強度絕不是四階能夠比擬的。”

“你們萬萬不可和其硬抗,隻能拖住戰局,等待施術者的血食消耗完畢。”

杜秦奕艱難的操控著陣法,大喝道。

他原本就有重傷在身。

鏖戰多時,他的狀態已變的極其不佳,法力也快消耗殆盡。

若非有高道紋的回複丹藥支撐著,早讓察嶽脫困而出了。

“杜老鬼,你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還有餘力提點同伴?”

察嶽冷冷一笑,雙手劃了一個詭異的圓圈。

隨即,兩道和印記一般的雷電浮現而出,一紅一白。

白的猶如皎月,紅的豔如驕陽。

兩道電弧以詭異的方式,扭曲的融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隻頭顱大小的蟾蜍狀小獸。

在察嶽的不斷掐訣下,昂首直撲大陣。

杜秦奕見狀,急忙雙手反扣,無數的水靈力向著手中彙聚。

隱隱形成了一個球狀的青色光球。

當那蟾蜍奔到杜秦奕麵前不到一丈的時候,他借助陣法一下移動了數裏。

“嘩”

那顆蘊含四階陣法威力的水球在蟾蜍頭頂,飛快的砸落。

“吞!”

察嶽不慌不忙,彈了一個符文出去。

接著,隻見那蟾蜍小嘴一張,把水球吞進了腹中。

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幻化出的蟾蜍體內一陣漲縮,發出了詭異的膨脹聲。

突然,一聲驚天的爆裂,蟾蜍竟直接爆體而開。

一道道漆黑如墨的波紋在一望無際的水幕中蕩漾浮現。

擊向法陣中的各個地方。

幾乎與此同時,身邊的水幕和長角犀牛,全部以他為中心大片消失。

露出了原本的泥沙地麵。

四級陣法被衝破了!

“啊!”

隻聞幾聲慘叫,三個人影從不同方向倒飛出去。

正是圍攻察嶽的杜秦奕、敖無涯、鄺巡芝三人。

其中,杜秦奕還算好,有異寶琅琊燈護體,為他抵擋了大部分傷害。

不過,傷上加傷,縱然不死也沒有了繼續鬥法的能力。

而敖無涯和鄺巡芝卻淒慘萬分的重重摔落在地。

身子抽搐,氣息接近枯竭,明顯瀕臨隕落之境。

察嶽在半空劇烈的一晃,眼裏的狠辣流露無遺。

剛剛那道蟾蜍自爆的術法,損耗了他二十載的壽元。

今日不把人族修士盡數斬落在此,根本不足以泄他心頭大恨。

“糟糕!”

察嶽瞬間破陣的這一幕,讓群島金丹的心髒瞬間揪了起來。

可無論是顧思弦,還是陳平等人,都無絲毫的援手之力。

尤其是陳平、瞿香凝、薑陽三人。

那條骨龍的身型龐大,但卻靈活萬分,速度竟不弱於普通的金丹後期修士。

更令人驚恐的是,骨龍一尾掃出的千萬幻影,還自帶著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

被它追上的薑陽避無可避,硬生生的扛了一擊。

“轟!”

紅月雷體自動解除,薑陽一頭栽落在地,兩眼一黑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這一擊堪比金丹大圓滿體修的十一、二成威力。”

陳平眼皮驟然一跳,已起了遁逃之意。

這三位海族太恐怖了。

即便宰了幾個四階的,都看不到任何希望。

“讓老夫送爾等歸西吧!”

察嶽緩了緩氣血,二話不說的就虛空一抓。

動作輕描淡寫,絲毫不見火氣。

但馬上“滋啦”的破空聲傳出。

五道半尺長的晶瑩利芒,從手上脫逃射出。

一閃即逝後就到了杜秦奕麵前。

速度之快如同瞬移。

杜秦奕瞳孔驟然一縮,那琅琊燈略一轉動,青光萬丈,將其身形淹沒。

“杜某一介陣法天才,今日竟在劫難逃?”

杜秦奕蜷縮於燈芯位置,麵露苦笑。

這件老祖賜下的琅琊燈異寶,雖和下品靈寶同處一個等級。

但其威能,主要是特殊的破陣妙效。

防禦之力乏善可陳。

他不確定此燈能否承受這一擊。

然而,察嶽的五道利芒並沒有擊到琅琊燈上。

一隻黑漆漆的大手,浮現在杜秦奕的麵前,迅雷不及掩的一把抓去。

稍微一用力,就將這些利芒抓到手中,捏的潰散消失。

這時,杜秦奕耳朵一動後,他立刻浮起狂喜之色,朝高空大呼道:“你何時突破的金丹?”

接著,就見他仿佛在唱獨角戲一樣,表情又氣又怒,並罵罵咧咧的道:“這種時候你還提條件,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舒服!”

察嶽見到此幕,目光閃動中一絲凝重湧現。

他釋放的那利芒,雖是普普通通的術法,但普通金丹修士根本接之不下。

再用神識一掃,神情更加忌憚了起來。

因為以他九萬丈的神魂強度,都完全沒有發現陌生修士的蹤跡。

“師叔答應你,全都給你!”

臉色掙紮了半息,杜秦奕仿佛屈服了,無奈的道。

“什麼師叔,我現在是你的師弟了。”

遠遠地天際,忽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緊跟著,人還未至,一道紫色的光球噴射出來。

此光球方一顯形,就憑空消失。

下一刻,則出現在了察嶽的麵前。

隨後“嘭”的一聲爆裂開。

點點的紫色靈光四散之後,瞬間一道紫色的風柱在原地席卷擴散。

竟一下把察嶽卷入了其中。

那一片的風刃數之不盡,淒厲呼嘯聲大起。

透著神秘氣息的紫色風刃,在劇烈旋轉下,仿佛成千上萬的短刀,向中心的察嶽亂切而去。

察嶽眼睛一縮,急忙調動法力,組成了一層刺目的光芒。

將他護的嚴嚴實實。

但那紫色的風刃實在太多、太密,而且還淩厲無匹。

片刻後,他臨時聚起的光罩表麵卻出現了一條條蜈蚣狀的裂縫。

在風刃的攻擊下,護盾刹那間七零八落。

然後在察嶽難看的目光中,紫色風刃旋轉猛然加速。

接著,光罩就在無數的紫氣閃動中崩裂開來。

紫色風刃瞬間到了察嶽的麵孔之前。

無數條虛實之影迸射,直刺而下。

察嶽臉上凶芒一閃,同時嘴唇一動,似乎念了一句咒語。

頓時,他身上金光大放。

肋下各自虛影一閃,兩條模糊異常的藍色手臂浮現。

微微一晃,一拳打散了眼前的風刃。

接著,另一條手臂虛空一劃,藍色掌影重重疊疊,把那團紫色光柱擊為粉碎。

察嶽一看手掌上的幾道血痕,不由深吸了口氣。

“察古部落的道友,別來無恙。”

隨著一絲慵懶的聲音響起,天空某處忽一波動,一名麵容俊朗的年輕男修踏步走出。

此人的衣裳油膩不堪,發絲散亂,嘴裏還叼著一串糖葫蘆。

仔細一看,那些糖根本就是沾了層果蜜的三階靈果。

“風天語!”

看清來人後,察嶽眉頭一皺,手上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在梵滄海域,海族和人族征戰不休。

無相陣宗也是海族的大敵之一了。

此宗的一些情報,高階海族基本掌握的極為清楚。

陣宗當代有三個天靈根修士。

風天語正是其中之一。

不過,讓察嶽深感驚駭的,並非風天語凝結金丹本身這件事。

而是此人明明才金丹初期,竟能破開他的肉身防禦!

顯然是不正常的現象。

如果陣宗的天靈根修士,個個都有這種手段,海族早就俯首稱臣了。

“別廢話,快宰了這群海族替我出口氣。”

杜秦奕一抹嘴角的血漬,惡狠狠的道。

“杜師兄,剛你也看到了,我一個金丹初期,當真是打不過他啊。”

眼珠一瞪,風天語一把扔了糖葫蘆串,毫不客氣的道。

“打不過就用底牌,殺了察嶽,還怕宗門不重賞於你嗎?”

杜秦奕沒好氣的就地坐下,自顧自地吞用了一枚療傷丹藥。

好似對風天語的實力無比放心。

宗門每一代都設十位真傳。

但真傳弟子之間,也是會區別對待的。

而風天語乃是天品的變異靈根,早早就被當做元嬰種子培養。

再加上其祖父是太上長老,和他們這些普通的地靈根真傳相比,待遇不知強了多少。

杜秦奕雖不曉得宗門賜給他的底牌具體是何物。

可對付一頭尚未五階的海族,必然不費吹灰之力。

“你比我年長了幾百歲,能不能自重身份些,別光盯著我的寶貝。”

風天語忿忿的嘟囔了一句,不經意地往周圍一掃。

那裏,才是他的關注點。

陳平、瞿香凝二人被骨龍追的上天入地,好不狼狽。

幸好有不知疼痛的巨龜傀儡糾纏住其身形。

不然,兩人恐怕已重傷待死。

“風天語!”

陳平在青光一閃下又遁了數百丈,四目相對,他著實心頭一鬆。

如果支援而來的是其他金丹初期,他完全沒有此感覺。

但風天語不同。

曾經距離化神境一步之遙的元嬰大修士。

三世修三法,即使打不過察嶽,可拖住其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問題。

而且,此人口中藏著一枚晶瑩指骨,能滅殺四階巔峰的生靈。

就看他舍不舍得施展出來了。

陳平心中一動,故意賣了個破綻,身形一下緩慢了幾籌。

“自尋死路!”

察拓眼睛一亮,操縱著那骨龍尾巴、四肢齊揮。

各有一團灰蒙蒙的爪影脫離本體激射而出。

幾團爪影一閃之下,突然在上空彙合一起。

並一聲嗡鳴,化作了一個籠罩方圓十數裏的巨型龍爪。

一股龐然吸力頓時從這龍爪中浮現。

陳平打出的劍絲,在此力量的作用下,一陣劇烈顫抖。

接著紛紛偏離軌跡,被龍爪吸住,碾成粉末。

還不止於此,那龍爪輕輕一顫,便朝著陳平壓了下去。

沒有了劍光護體,金丹初期的法力防禦根本是不堪一擊。

肩膀劇烈一抖,龍爪下的陳平表情狂變。

可心裏卻是算計無數。

風天語需要他的金丹之氣以及元嬰之氣完善苦靈根,絕不會眼睜睜的看他隕落。

當然,就算他賭錯也無傷大雅。

萬絕劍陣蓄勢待發,這龍爪不可能將他一擊斃命。

已和察嶽戰作一團的風天語神識一掃,隨後眉頭緊緊一皺,一排風矛和風箭甩出,暫時逼退了此人。

借助風元氣的靈動,他的身法幾乎如同瞬移一般,從原地消失。

察嶽一擊打破虛影,臉色猛然一沉。

摸不到他的身法軌跡後,察嶽森然的目光向空地一瞥。

“風天語,你這個挨千刀的玩意,放著本宗的師叔不救,你去管一個外人的死活?”

就在風天語消失的刹那,杜秦奕仿佛覺得背後的大山一下崩塌,氣急敗壞的大吼道。

他實在想不通啊。

這小子關鍵時刻居然坑了他一把,跑去搭救一個外鄉的金丹?

驚慌之餘,他哪裏還敢安心打坐恢複。

三座防禦類型的隨身陣法同時運轉,敖無涯和明淨僧人重傷垂死,能依靠的隻有自己了。

“杜老鬼,受死!”

察嶽不明白風天語拋棄杜秦奕的原因,但還是飛快反應過來,雙腳離地一衝,一拳轟下。

杜秦奕的性命價值近千萬貢獻點。

他當然不會輕易的錯過。

“杜師兄,你欠我一座量身定製的五級隨身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