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宮之神女
這麼多年自己一直不讓米兒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是出於自己的一點私心,自己這一生活的痛哭也就罷了,他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卷入無盡的仇恨中去。但是事與願違,如今不告訴她,他就要被祭天了,照樣是九死一生,哎! 眼看時間已經不早了,遲則生變,張義勳催促道:“阿旺叔叔,我們快走吧,時間已經不早了。”張義勳不知叫什麼好,也隻能先這麼叫。 比斯馬上包起書和血玉,放在事先給米兒準備的包裹裏,小聲而急切的對米兒道:“米兒,張公子是一個值得信任和托付終身的人,他不僅武功好,而且人品相貌都很出眾,你和他在一起,忘記仇恨,幸福的過日子吧,爹爹和你娘親都會祝福你的。” 回頭又向張義勳道,“張公子,米兒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讓她幸福。” 張義勳聽到這話甚是疑惑:“怎麼話中像是把米兒許配給自己,又隱隱帶著訣別之意呢?”張義勳也不多想,道:“阿旺叔叔,我們快走吧!” “你們走吧,快走。”比斯推著自己的女兒,心痛不已。 在一旁的米兒急了,拽著比斯的衣服道:“爹爹,要走一起走。” 這時,隻見前院有人大叫:“來人,快來人呀!”張義勳便知是那個族長醒來了,想不到他命還真大這樣都不死,早知這樣,剛剛下手就不應該這麼仁慈。 聽到聲音,比斯驚了一下,大喊道:“爹爹老了,隻會連累你們的,況且我時日也不多了,你們快走,有多遠走多遠。”說話間便是使勁推著米兒,讓她快走。 張義勳也明白再這樣脫下去,一個也走不了,於是拽著米兒向外跑,米兒撕心裂肺的叫著:“爹爹,爹爹,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不要米兒了,米兒會乖乖的。” 在看一旁的比斯早已經將手背了過去,不再理會,揚起頭讓眼淚不要留下來。 張義勳隻是想起一句話:“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眼看外麵已經有無數的火把齊進,恐怕是有上百的人在外麵圍住,而且苗族還有可怕的巫術與盅術,自己帶著米兒不能冒險。 於是氣運丹田飛上房簷。這裏的人雖精通異術,但是武功卻沒有人會,兩人躲在房簷上先不走也好,這樣看看適當的時機自己能不能救上比斯一救。 隻聽第一個進來的人大叫:“老頭子聽著,快把神女交出來,否則處以火刑。”叫頭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自己手下逃生的族長。 張義勳暗罵:這是什麼鬼地方,還敢私自用刑。 米兒知道這種刑法,前段時間就有人未婚先孕,便是按叛神罪處以火刑,被活活燒成幹屍,掛在村口老槐樹下示眾。米兒怎麼能看著爹爹這樣死去,不禁大叫一聲,張義勳馬上將她的嘴堵住,但為時晚矣。 那族長大叫:“房上有人,快來人,給我抓下來。”隻見前後各一堆壯年正踩著梯子向上爬。 張義勳隻好和米兒施展輕功下來。剛解開手中的束縛,米兒便跑到比斯身前喊道:“爹爹,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了。” 比斯抱著米兒深吸一口氣道:“怕是現在想分開都不能了。” 比斯看看一旁的張義勳,眼前一亮,這個男子雖然自己隻知他會武功,但不知到底怎樣,如若是高手,那麼今天米兒還有救。於是問道:“張公子,你的武功如何?” 張義勳環視四周見來此之人都是一介莽夫笑道:“雖不怎樣,但對抗眼前之人還尚可。” 比斯一陣欣喜:“那你快帶米兒走吧!” 族長聽到這話大笑道:“今日,誰也走不了了,你一個外鄉的毛小子,竟然寄予神女的美貌,想將她帶走,實屬對神的不敬。” 張義勳對這個族長是狠到牙癢癢,隻見身子稍稍一動,便移至族長身邊,伸手就是幾個嘴巴,片刻之間又站回了原地。眾人見之形如鬼魅的身影,都嚇傻了,連一旁的比斯功力沒散去前都自歎不如。 一向被族人尊敬的族長被當場羞辱,當下至於顏麵掃地。憤怒之餘雙手向天,口中大念咒語,嘴中唏哩嘩啦的,張義勳一句也沒聽懂。 米兒大叫:“不好!”隻見比斯頓時倒地昏死過去。張義勳習醫多年,馬上上前把脈,知覺脈象極亂,卻看不出為什麼。著實奇怪,自己學醫這麼多年,雖不比那神醫,但也能治百病,但今日之事,確實蹊蹺,不禁看向米兒。 米兒默然的眼神中閃現一絲絕望,原本就白皙的臉上更顯蒼白。他緩緩的起身對族長道:“我願為神女祭拜天神,請放我爹爹一條生路。” 張義勳剛要上前阻止,米兒一抬手決絕道:“員力哥哥,不必多言,你快走吧!回到你的世界去,米兒感謝你對我的恩德。”張義勳隻想在說什麼,但見米兒表情決絕,便是放棄了勸說的念頭,站到一邊並不打算走。 族長大笑道:“到了這時,你還有資格求我嗎?來人將他們三人抓起來。”看著族長那扭曲的臉,自己隻想揍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