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
“我叫王雲,是這家醫館的主人。”
“我叫烈焰,是天山派的弟子。”
王雲俏皮的笑了起來,“原來是江湖人士呀,這次可被我‘逮’著了一個呢。”
“逮?”不明白。
王雲誇張的表情,“噢,你不知道,我有一個好姐妹,專門救江湖人士,‘搶’了我不少生意,這次卻讓我救了你,也‘搶’了她的生意了。”
烈焰不禁又被她毫不做作的神情逗笑了。
“喝完啦,給我吧。”王雲從烈焰手中接過藥碗,“你是怎麼掉入江中的,居然還有掌傷,不會是仇殺吧。”
原來,真的是她救了我,雖這聲音不像,這衣服不像,這笑容也不像,但估計是自己當時意識模糊的原因吧。烈焰聽了王雲的一番話,心中感歎著。
王雲在烈焰眼前晃了晃手,“咦,你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麼?”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烈焰喃喃說道。
“誒,算了吧,若個個如你一般的湧泉來報,我這醫館早就被洪水衝走啦。”王雲再次笑道。
烈焰又‘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星目盯在王雲巧笑靚兮的臉上。
婆羅科努山,百草園。
石屋還是那座石屋,院子還是那座院子,但院子四周,又砌起了數座石屋,並將原來的石屋圍了起來,形成了一座天然而成的大院子,如仙境般,花草成片,飄著淡淡的藥香味。
婆羅緩慢從一間病房中走出來,那裏麵住的可是自己的貴客,魔宮的夏主子。
自從將那少年救上岸後,自己亦染上了風寒,無奈魔宮的夏主子來百草園求治,隻好匆忙間趕回了百草園,不顧自己的病情帶病為他治療。
已經幾天啦,不知那少年好了沒,那天她發覺那少年居然身上還有掌傷,估計是江湖仇殺了,難怪在江中是九死一生的了。所以和王雲想辦法將那青衣少年救回‘王家醫館’。
當初自己走得匆忙,記得自己給那少年開了幾副藥,還叮囑王雲仔細煎熬的。
一想起那少年,婆羅的心竟又跳了一下,滿腦是那少年幹淨的眼神,不同於以往救治的任何人。
丫環小雙見主子出來了,輕步上前,將手中的請帖交到主子手中。
婆羅看著手中的請帖,攏眉,“請帖?”
小雙笑了起來,“是呀,是王雲小姐差人送來的,明天她要成親了呢。”
“噢?”婆羅疑惑著展開請帖,“怎麼從來沒聽她說過,但不知夫家是誰?”
“說是天山派的烈焰,也就是你曾經救過的那個差點溺死江中的青年。”
婆羅心中竟浮起了一絲失落,“是他?”
“姑娘,你怎麼了?”
“噢,沒什麼?”婆羅猛然從思慮中回神,淡淡一笑,“明天,我估計是去不成了的,魔宮的夏主子還在這裏醫治,我不可能離開。”婆羅皺著眉頭,繼續說道:“這樣吧,明天你代我前去,送一份賀禮,說明原委,我想雲兒會原諒我的。”
百草鎮,王家醫館,披紅掛彩。
“咦,這是誰寫的?”烈焰換上喜服,眼神落到書桌上,拿起桌上的藥方,顯然和王雲開的藥方上的字跡不符。
王雲接過藥方,“噢,是我的結拜姐妹寫的,就是那天我對你說過的那個專門救治你們江湖人士的,她可有名號呢,你們江湖人士稱她是什麼‘藥仙子’呢。”
“藥仙子?”
王雲笑了起來,“看來你是才下山不久,沒聽過她的名號,這藥方還是她為你寫的呢。”
烈焰看了王雲一眼,“為我,我的不是你寫的麼?”
“我哪懂你們那些掌傷、拳傷、刀傷、劍傷的?那天若不是她……”王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前來送賀禮的小雙,高興之下,竟忘了說後麵的話了。
拉著小雙的手,王雲喜不自禁的,“小雙,是你,你們家主子呢,這麼大的麵子,不親自來的麼?”
小雙笑嘻嘻的看著一臉喜氣的人,“魔宮的夏主子在山上,小姐離不開,所以要我來請罪,說是改天必登門拜訪。”
王雲捏了小雙的臉頰,“好個丫頭,嘴皮子真是溜,要不,來給我當丫頭算啦。”
小雙不好意思的呶了嘴,“王姑娘說的是哪裏話,怎麼竟打趣我們這些小丫頭呢。”
“我知道,你們呀,個個蒙她所救,對她忠心得緊,就算是替她死,你們也是毫無怨言的,我哪敢挖她的牆角呀。”
王雲知道,現下這小雙也好,那百草園的幾個護院也好,都是蒙婆羅救治過來的江湖人士,身手不俗,死心踏地的為婆羅賣命,隻因,他們的命是婆羅救的。
聞言,小雙更不好意思了,“姑娘再這樣說下去,就真是折煞奴婢了。”
“行啦,去喝酒去吧,呆會兒,我還要給件東西你帶回給你主子,臨走的時候,別望了到我這裏來拿。”王雲叮囑不已。
小雙點頭答應著,下去啦。
“吉時到啦,新人拜堂。”賀親的人高喊著。
王雲此時才顯羞赧,由喜娘將蓋巾蓋了,烈焰滿臉含笑的牽著她走進禮堂,在眾人的祝福和哄笑中,總算是完成了儀式。
正是:天意弄人結連理,滿眼相思為花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