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地重遊傷往事
門外再也沒有了爭吵聲,芨芨無奈的睜開眼睛,輕歎一口氣,“終於安靜下來了。”
其實,她本是將要睡著的,無奈何碩天生大嗓門,一進來就將自己的瞌睡趕跑了,隻是長時間未見何碩,想和何碩開玩笑,不想卻偷聽來這諸多秘密,有父母相識的溫馨,有家庭變故的悲憤,也有與親人相認的衝動。
畢竟,風無痕是自己的親身父親,而狄寒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呀。
可是,認了又怎麼樣,自己可能不久於人世,豈不讓他們又一次品嚐喪親之痛?
飛揚對自己的感情自己是接受的,但夏孜的表白又讓自己感到很不安,處理得好也就罷了,處理得不好說不準二十年前的武林大戰又將重演,還是算了吧,走一步算一步吧,既然裝睡,那就繼續裝睡吧,這麼多天的勞累,終是昏昏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月上中天,自覺精神好多了,睜眼一瞧,飛揚趴在床沿邊睡著了。原來這幾天來飛揚一直處於疲憊之中,終於熬不住,在最困的時候睡著了。
芨芨輕輕的坐起來,將身上的被子蓋在飛揚的身上,盯著飛揚那剛毅的麵孔,“大哥,你對我用情之深我已明白,我對大哥之情你亦明白。隻是我已身中劇毒,不知能否得救,如若能救,自是皆大歡喜,如若不得救,你豈不是傷心之至。你既不忍我傷心、我痛苦,我又何嚐不是?不如從此不見,心中永存希望倒好,總比看到我死去了的要強些。”看了看四周,“可是我要何去何從呢,我不想我的家人擔心呀。即使是死,也要死在一個你們看不到的地方。”
“對了,我要去‘百草園’,那裏有我的母親,我要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刻去拜祭我那苦命的母親。”
主意打定的芨芨輕輕的下了床,“也許這一去我將再也不見你了,大哥,好好保重,不要怪我心狠,隻是我不想我的死讓你傷心。”芨芨最後看了一眼飛揚,不舍的蹲下來,將飛揚麵前的幾縷頭發撫起,輕輕的在飛揚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含淚而出。
夏孜,由於心中一直擔心芨芨,心中鬱悶,一直沒有休息,而是撫欄對月長歎,當他看到芨芨從房間偷偷的溜出來的時候,又當她又是一時興起,不知要跑到哪兒去玩,卻不想芨芨對著風無痕休息的房間跪下叩了三首,既而對何碩住的房間也跪下叩了三首,既而一飛而去,無了蹤影。
夏孜心中大駭,未作細想亦跟隨而去。
翌日,“芨芨!”隨著飛揚的叫聲,眾人亦驚醒,紛紛趕到芨芨的房間時,隻見飛揚亦已衝出房間,“你們可曾見到芨芨?”
眾人搖頭,何碩慌了,“芨芨最貪玩,到別的地方找一找,說不準躲起來了。”
眾人急忙四處奔走,仍不見芨芨的蹤影。
夏瑪找一圈後,“你們可曾看到我大哥?”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才想起這麼長時間未見夏孜。
夏瑪明白的,“難道大哥與芨芨一起走了。”
“我想肯定是的了。”白彥花臉色慘白,“依夏公子對芨芨的那份感情,我想縱是死,他也會想盡一切辦法救芨芨,哪怕是用他自己的性命。”說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有千斤重。
飛揚若有所思,知道夏孜有可能和芨芨在一起,他不但不擔心,而且還放心了,“如果真是如此,夏孜一定會帶芨芨到陰山去找穆青要回解藥為芨芨治病。”在他的心中,芨芨比任何一切都要重要,隻要她活著就比什麼都好。有夏孜保護她,芨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江水嫣焦急的看著飛揚,“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現在怎麼辦?”
飛揚看向沁兒,“沁兒,你和小凡一起回青海湖,告訴我娘親事實真相,我們不回去了,我和碩姨要一起去尋找芨芨,叫她不要擔心。這段時間就麻煩你多陪陪我娘親。”
沁兒不大願意的,“可是我想去找小姐,我想她。”
“沁兒,我們這次要去很遠的地方,人多了反而不方便,你和小凡回去後好好的陪夫人,不要讓她擔心,知道嗎?”
聽聞飛揚的說詞,沁兒隻好點了點頭。
飛揚又看向唐楓,“麻煩你和水嫣護送白姑娘回大理,然後你也該為你的事忙一陣子了。”
唐楓懊惱的看著飛揚,“這個時候,你認為我會棄兄弟而去嗎?”
飛揚拍著唐楓的肩膀,“我不這麼認為,隻是白姑娘不懂武功,一路上會有危險,而我們這裏這麼多人都去了小魔宮的話,我擔心小魔宮會有部分人出來擾亂中原武林,他們以毒著稱,隻要你留在中原,他們一定會有所顧及,以免我的後顧之憂。再者說,芨芨頑皮之極,如果我們一年沒有找到,你豈不是讓人家江姑娘等你一年,如若十年沒有找到,你豈不是要人家等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