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知道,這女俠的後麵有一個黑衣男子像守護神一般保護她,無論她走到什麼地方,黑衣人都跟隨在什麼地方,所以呀,這女俠受傷之後被黑衣人救走了。”
這時,客棧的店主也頗感興趣的看向談論的眾人,“你們還有不知道的。”
眾人都吃驚的看著他。
店主賣關子的,“前天我還見過這位女俠和那位黑衣男子。”
“別賣關子了,快講講發生了什麼事。”一位客人忍不住好奇心問道。
店主回味無窮的,“你們不知道吧,本鎮最大的一間賭坊,前天被這女俠拿下了,你們一輩子沒有見過的豪賭呀,那場麵,想一想都驚心動魄呀,這不,賭坊的老板甘心認輸,在女俠的授意下,已經改為茶館了。”
飛揚的眼睛更亮了,更確信此女俠是芨芨無疑,“不知店主可知現今這位女俠的下落。”
“已經走了。”
飛揚壓抑心中的激動,“往哪個方向去了?”
“往西北方向去的,具體也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難道公子和這位女俠很熟麼?”
“作為江湖人,有心結識罷了。”飛揚心中不覺狂喜,他敢斷定那些人所謂的蒙麵女俠是芨芨,而那所謂的保護神定是夏孜無疑了。
三人吃飽後回房休息,對日間聽說之事一一分析,都覺得是芨芨無疑,他們既往西北方向而去,那麼飛揚的猜測則沒有錯。更堅定了去‘百草園’的信心。
太陽的餘暉照在百草園的廢虛上,狂風肆無忌憚的怒掃著昔日輝煌的舊居,蜘蛛網結滿了房間的各個角落,灰塵被狂風吹起,沉沉浮浮,一波灰塵過去了,一波灰塵又來了,顯得荒涼無比。除了偶而有幾隻野免或其它的什麼動物從雜草叢生的路麵跑過的聲音和風的呼聲外,再也沒有別的什麼聲音了。
在百草園的後花園,聳立著兩座墳,墓碑上分別刻著若羌和狄丹陽的名字,周圍種滿了鮮花,雖是春寒料峭的三月,但亦有幾隻蝴蝶在上麵翩翩飛舞,這兩座墳與這裏的荒蕪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十五年來,仍象新的一樣。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風無痕手摸著若羌的墓碑,無限傷感的念著這首古人懷念亡妻的詞,不覺老淚縱橫,兩行清淚滾滾而下,“若羌,知道麼?我已經找到我們的女兒了,可又將她弄丟了,我……對不起你。”
“風伯伯!”飛揚看著風無痕對若羌那份思念之苦,心中亦是無限酸苦,“我們會找到芨芨的,不要再難過了。”
何碩焚上紙錢,亦是哽咽的,“小姐,何碩來看你了,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芨芨平安無事。”
“是呀,若羌……”風無痕似無比堅定的,“你的在天之靈既能指引我找到芨芨,就一定會保佑這個苦命的孩子,讓她早日擺脫病痛之苦,隻有這樣,我才有資格到地下與你和丹陽兄見麵。”
飛揚忍住心中的傷痛,看著眼前滿眼含悲的二人,“風伯伯、碩姨,芨芨自小吉人天相,她不會有事的。”
風無痕輕歎一口氣,“好孩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隻是往事卻是不堪回首。”他知道飛揚心中擔心芨芨的程度不亞於自己和何碩二人,同時也為飛揚的處事穩重而暗暗自喜,他知道飛揚看芨芨的眼神不亞於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看到若羌的眼神,如果將芨芨交給飛揚,自己也就可以放心地去履行十五年前對若羌的承諾了。
何碩看了看四周,“飛揚,怎麼這一路行來再也沒有了芨芨的消息了,我們來時這裏沒有祭品,想來他們根本就沒有來。我們會不會是走岔了,許是他們先到陰山去了也說不定。”
聞言,飛揚沉默不語,自上次聽了蒙麵女俠的事之後,他們三人是日夜兼程趕來‘百草園’,但一路上卻再也沒有了芨芨的消息,他也很擔心芨芨會不會是出事了?但理智告訴自己,有夏孜在芨芨的身邊,芨芨應該會沒有事,也許路上貪玩,自己倒是走到她前麵來了也說不定。
隻是在這裏等了兩天,仍不見芨芨和夏孜的身影。依照毒發日期來看,隻剩下幾天了,或許夏孜勸芨芨改變了主意,先到陰山去了也說不定,“我們去陰山,說不準芨芨他們已經到了那裏,既然我們和寒星一月之期快到了,按腳程,我們得快馬加鞭不要耽誤日子要緊。”
風無痕點了點頭,“不管怎麼樣,我們要先拿到解藥再說,有了解藥就有了希望。”繼而撫著墓碑,“若羌,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救活我們的女兒的。”
正是:數聲啼鳥怨年華,又是淒涼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