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時難別亦難(1 / 3)

相見時難別亦難

兩對新人的婚禮在熱熱鬧鬧中舉行,如果說飛揚和芨芨的婚禮讓人感到心酸的話,寒星和夏瑪的婚禮卻讓人感到了希望,所以大家此時方才明白寒星為什麼要與芨芨同一天舉行婚禮,就是讓自己的喜事衝淡這份感傷。

芨芨毒發時疼得更厲害了,飛揚在成親之前將唐楓給自己的藥丸給芨芨服下,芨芨方才覺得舒服些,勉強完成了婚禮的儀式就暈倒了,飛揚抱著芨芨回到了房間。眾人亦是跟隨而至。

飛揚看著暈睡的芨芨,“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的妻子了,不管她到了什麼地方,我相信我們沈家的列祖列宗都會保佑她,讓她不再孤單,不再覺得沒有依靠。”

聽了飛揚的一席話,夏瑪第一個哭倒在寒星的懷中,何靜與何碩更是傷心欲絕,相擁而泣。風無痕此時覺暗無天日,茫然的走了出去。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單獨的和芨芨呆一會兒。”飛揚頭也不回的,他知道,芨芨的時間所剩無多了,他要再看她兩眼,將她牢牢的記在心上,不能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淡,而要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得更深。

聽了飛揚的話,眾人都步出了房間。寒星擔心師父的安全,拉著夏瑪去找風無痕去了。果不其然,在若羌的墓前,他們找到了風無痕。

寒星擔心的看著師父,師父現在的表情是自己一生中從未見過的,“師父,夜深了,回去吧。”

“是啊,是該回去了。”風無痕淡淡地看了寒星一眼,“寒星,好孩子,你過來。”

寒星走到了風無痕的麵前。

“為師一生中最對不起的人有二個,一個是你娘,一個就是你爹,如今將你撫養成人,而且能看到你成親,為師也就心滿意足,也算對得起你爹了,現在為師決定將畢生的武功絕學傳給你,你可要接好。”風無痕看著寒星,趁著寒星還未理解自己所說話的含義,已是點了寒星幾大要穴,掌中發力,將自己畢生的功力傳到了寒星的身上。

“師父,不要,你這是幹什麼?”寒星知道,師父若將功力傳於自己,勢必油盡燈枯,這是本門每一位要逝去的長者都想做的一件事情,也是本門的絕學之一,隻是師傅現在……

夏瑪看到變故,想衝上去,奈何功力小,進不得方丈之內,隻有幹著急的份。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風無痕收了內力,全身癱軟到地上。

寒星趕忙上前跪在旁邊,“師父,你怎麼了?”

“為了十五年前的承諾,為師要走了,從此之後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了。”風無痕顫抖著摸著唯一的徒弟,“這十數年來,為師無時無刻地思念著一個人,想去見她,想對她說對不起。如今是我該去的時候了,我要對她說,女兒找到了,長得非常漂亮,和她長得一模一樣,今天還出閣了,我要問她……高不高興?”

寒星抱著這位身如父親的人欲哭無淚,夏瑪流著淚走到他的身邊,“寒星,別難過,他是帶著希望去的,他是要帶給若羌阿姨一個好消息,他們的女兒出嫁了。”

“夏瑪,有了你的這席話,師父去得也安心了。”

“我現在不是什麼女孩,我是你的妻子,相信我,在今後的日子中,我一定會令你快樂、開心,你的生活中將不再有陰暗,隻有陽光。”夏瑪堅定的看著寒星,她要帶給寒星幸福、快樂,以彌補青姨犯下的過錯。

聞言,寒星一把摟過夏瑪,摟著世間最愛的兩個人,他很感激上蒼,總能讓自己的身邊有這麼多愛護自己、想著自己的人,一個雖然已去,但去得安詳,一個活生生的在自己的身邊,是自己一生的希望。

“唉,來遲了。”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寒星與夏瑪沉痛在悲慘中竟毫無知覺。

“徒兒,枉你稱為師是第一情癡,怎知卻不及你的一半,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的女兒,我的孫女,以慰你的在天之靈,你走好吧。”烈焰傷感的說著,複又飛到芨芨與飛揚房間的屋頂。

燭影搖紅,飛揚靜靜地坐在芨芨的身邊,看著她熟睡的臉頰,看著這個從第一眼看到就情根暗種,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的人兒,飛揚的心現在特別的平靜。

“芨芨,答應大哥,來世我們還要在一起,好麼?”

“對了,你不是最喜歡我的這塊‘武林令牌’麼,今天,我把它送給你,作為我們新婚的禮物,你說好不好。”飛揚從脖子上摘下‘武林令牌’,想到芨芨調皮時躡手躡腳的想盜取自己身上的這塊‘武林令牌’時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芨芨猛地睜開眼,“大哥,我口好渴。”

“好,等一下,大哥就給你倒水來。”飛揚高興地跑到桌邊,端過來一杯茶,“芨芨,來,喝一口。”扶著芨芨起來,小心的將水喂到了芨芨的口裏。順手將杯子放在了床邊的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