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不成你們還監視著我們教主不成?”臨水反問。
恩懷幹咳二聲,“姑娘哪裏話,我們隻是關心一下而已。”
桑梓上前挽住臨水的胳膊,“就是呀,臨水,你在波斯的時候不是這樣的,怎麼這會兒變得這麼尖銳了呢?”
“公主,你有所不知。”臨水拍了拍桑梓的手,有意無意瞥了恩焰一眼,“有些人自不量力,一門心思想著坐享其成,等著他老子的位子傳於他,和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說話,就得用這副語氣。”
恩焰心中暴怒,但強壓怒火,不與小丫頭一般見識,不與小丫頭一般見識。
桑梓抿嘴一笑,“臨水,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教主去哪兒了。”
“釣魚去了。”
“釣魚?”四人齊驚,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釣魚。
臨水有意無意的又瞥了恩焰一眼,“怎麼,這魚是你們家的,釣不得?”
恩焰瞪了她一眼,沒有作聲。
遠遠的,恩軒等四人就見一襲大紅衣衫坐於河邊,滿頭白發仍舊未束起,隨風飄揚,不論什麼時候看見,不論看見過多少次,總能引起心中的震憾。
另外四個護法站在遠處不同的四個方向隨時戒備,見他們四人來了,悄悄走到教主身旁說了聲。恩濃皺了皺眉,點了點頭。
恩焰興致頗高的坐到恩濃的身邊,拍了拍手,看了看天,“教主,這麼有雅興?”
見沒有答理,恩焰不死心的,“你釣魚幹什麼?”
還是沒有回聲。
“你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你那護法臨水話多得讓人煩,你話少得讓人……”話未說完,接到一記好笑逗趣的眼神,背上無來由升起一股涼意,立馬住口,後麵的話不說了。
“你煩我們臨水?”笑得詭異百生。
恩濃標準的笑,恩焰一時呆了,點了點頭。
“好……”恩濃繼續笑嘻了的看著恩焰,“這麼煩的人,以後也不能呆在我身邊了,要不她會煩我一輩子的,是不?”
恩焰又點了點頭。
恩濃立馬止住笑臉,冷冷的,“我的事辦完後,將她‘送’給你,讓她煩你一輩子。”
聞言,恩焰立馬彈跳起身,火速躲到恩軒的後麵,他知道這個‘送’意味著什麼,難怪背上無來由升起一股涼意。
恩軒、恩懷相視一笑,王子的際遇讓他們見識了這教主不按章出牌的手腕,桑梓也想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眼神卻瞟上了在那裏笑得開心的恩懷。
這一切沒有逃過恩濃的眼睛,“公主千金之軀,不遠萬裏追隨,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呀!”她就是要故意為難為難他們,為何要來攪局,壞了自己釣魚的心情。
“教主,你說什麼?”被道破心事的桑梓通紅了臉龐,立馬轉過身,忸怩之態畢現。
恩焰看得大奇,伸手在桑梓的麵前晃了晃,“你莫不是真的喜歡我們中的某一個人吧,怎麼臉這麼紅?”
羞極了的桑梓踢了恩焰一腳,跑到遠處一護法那裏站定,再也不理他們了。
恩焰一看之下,還是不惹這冰雪聰慧的教主的好,也識趣的跑到桑梓那裏,和她一路說笑。
恩軒和恩懷一左一右地陪坐在恩濃身邊。欣賞著這份寧靜,居然都沒有開口。
“你不但武功高強,查言觀色也異於常人,老六這麼長時間沒有發現,你一眼就能看出來,我真是佩服。”恩軒終於開口說話道,一路行來,桑梓有意無意地瞄向恩懷的眼神,他這個過來人是明白的。
恩濃轉頭對恩懷,“公主是個好女孩,在波斯不知有多少少年男子想追求她,她都沒有應允,你應該好好珍惜她。”
“是麼?你好像很能看穿人的心思?”恩懷笑得有點蒼涼。公主對已是有意,可自己對你的那份心思你怎麼就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