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諾兒示意丫頭小幻將一對快一歲的雙生子抱走,而後才轉身,看著唐逸,“高句麗國中,此人武功第一,人稱楫巫天王。”
唐逸嘖嘖搖頭,“高句麗國你都去了呀!”
夏諾兒輕移蓮步走至唐逸身旁,很溫順地坐在他腿上,雙手很自然地勾著夫君的脖子,“當初隻一門心思想著逃得越遠越好,一不小心,去了太多的地方,結識了太多的人。”如果她猜得不錯,楫巫在高句麗,僅聽命於一人,莫非……
妻子這神情,這舉動,大有以媚抵亂的嫌疑呀!想二年前因這逃妻的原因與東瀛武林霸主柳生千文的大戰像在眼前一般,唐逸輕歎一口氣,“諾兒呀諾兒,總不至於說這叫楫巫的人與你也有過結吧!不要告訴我,這次又會是因為你的緣故吧!”
“怎麼會?”夏諾兒挑高秀眉,“那楫巫天王在高句麗可是和尚,怎麼會與我這凡人為敵?我平白無故的去惹他幹什麼?”
“那就好。”唐逸笑著摟過妻子輕輕吻著,真有點擔心又是這逃婚的妻子惹來的情劫呢!不談那東瀛的柳生千文,還有那波斯的王子阿布,不都是千裏追蹤而至麼?包括那個沈南,自己也是知道他的一番心思的,若再惹來什麼大有來頭的人,自己還真擔心有點疲於應付呢。
趁著喘息的功夫,夏諾兒睜開她好看的雙眸,“如果,我是說如果,這次又是因為我的原因呢?”
這神情,眼神中充滿著期待,充滿著小心翼翼……真是劫數呀!
“你會幫我的不是嗎?”夏諾兒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自從在二年前看了唐逸與柳生千文的大戰後,自己才知道這個大言不慚的夫君果真是無所不能的。
“你說呢?要我幫也簡單,隻是……”唐逸輕笑,故意猶豫著,見佳人疑惑之神,“隻是你現在要先幫幫我再說。”
望著妻子好奇的神情,唐逸再也忍不住的抱起妻子哈哈大笑地步入寢房,溫柔纏綿,好言好語,軟硬兼施,終是從那玩劣妻子口中得知了有關高句麗的一些情況。
嬌妻閃爍其詞的語氣和小心翼翼的眼神中,唐逸知道,這妻子定當還瞞著自己一些事情,但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作罷。
隻是這高句麗向來與皇朝不和,所以也沒什麼往來,但不知那叫楫巫的僧人與狄迪有何過節,甘冒中土武林之大不幃和江湖樓結怨呢?
看來,還得親自到江湖樓去一趟方是。
在唐逸的授意下,獨孤月將即將臨產的妻子沈菲送入唐門,又與唐逸二人利用唐門特製的毒煙與苗疆特製的瘴氣將唐門曉園按奇行八卦護了個十成十,就算一隻鳥也休想活著飛進來。
唐逸仍舊不放心,從諾兒的語氣中,知道這楫巫天王的武功不一般,還得小心應付才是。
於是將獨孤月留在唐門照看沈菲,同時保護夏諾兒與自己的一對雙生子,自己一人攜丫頭小幻來到江湖樓和雷電二人據守。
如此這般安排過後,眾人才放下心來,一心等著那叫楫巫的人到來。
不想十天後,沈南和沈浩卻是先回到了江湖樓,而那幫高句麗人卻是去了豐都最大的客棧‘有鳳來儀’。
唐逸一見回來的二人,急忙迎上前,“阿南,怎麼回事?”
沈南懊惱的坐了下來,“一時說不清楚,這幫人好神秘,似乎是衝著小迪來的,但小迪又沒有出過遠門,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與這幫人結仇呢?”
沈浩亦是苦笑連連,“我們跟蹤了這麼多天,竟不知這幫人的底細,這次江湖樓算是栽大了。”
“不要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唐逸拍了拍二人的肩,“諾兒知道那‘楫巫’天王是高句麗的僧人,據說武功在高句麗是第一的,神出鬼沒,無人能敵。”
“天王?武功第一?”二人齊道。
唐逸於是將諾兒知道的一些情形告訴了二人。
“原來諾兒還到過高句麗呀!”沈南乍舌連連,“隻是不知這次,他們的到來會不會與她有關。”
“這倒沒聽諾兒說過,她說她與那楫巫天王從來沒有什麼交集,這點我倒是信的。”
“其實這楫巫也是聽命於人的。”沈南蹩眉回憶一路上的情形,“從對方的語氣和行事中,我們知道,他們還有一個主子,楫巫就是為他效命的。”
唐逸蹩起他好看的濃眉,“這倒奇了,隻是不知這高句麗國中有誰能讓這第一高手心服口服的跟隨?”
沈浩心中一動,“不如再問一下諾兒,那楫巫天王在那高句麗國中聽命於誰?我們也好做到知已知彼,不要這樣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似的。”
唐逸似有所思,琢磨著這句話的份量,心中直覺,這次事件多少與他的這位頑劣妻子定是脫不了幹係的,隻是怎麼會陰差陽錯到了狄迪的身上就不解了。
豐都,有鳳來儀客棧,天字一號雅間。
一臉輕笑、詭異之極的王涵手指著不遠處,“阿羅!你到離江湖樓不遠的地方築一座擂台。”
“是,王。”阿羅躬身答應著。
“還有,好好善待那兩個女子,她們大有用處。”想著即將上演的好戲,嘴角輕笑又浮上臉龐,更顯邪佞之氣。他知道,江湖樓一定會想法子救那兩個女子出去的。再說,用夏諾兒與她們交換,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