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肚明來者意
唐門,曉園,梨花苑。
“諾兒,你能不能告訴我,那涵武王為什麼說你搶了他的皇位?”唐逸懷摟佳人,臥在床榻上,故作嚴肅之極。
果然,夏諾兒垂下眼眸,雖說,但……自己的一顆心隨著唐逸獵到她,隨著唐逸大戰柳生千文,隨著那一曲《琵琶諾》,已是徹底的交給唐逸了呀,避重就輕地,“原來是王涵來了呀!”
“諾兒,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唐逸不會上當。
“唉,怎麼說才能清楚呢?”夏諾兒無奈地睜著她那一雙好看的眸子,盯著唐逸好看的俊顏。
唐逸不理會佳人無辜的眼神,“那就一點點的,從頭至尾地說給我聽。”
“那好吧!我就從踏上高句麗那天說起吧。”這個夫君是自己命中的克星,無奈自己的智商在碰上他之後總會歸為零,有時不得不認輸,不得不氣餒,隻怨唐逸太了解自己,自己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即便一個眼神,他都能明白是什麼?再說現下人家追債到家門口了,還牽累了好姐妹狄迪和小煞星,能瞞得住麼?
盯著床上已熟睡的佳人,手撫佳人一如嬰孩般的臉龐,唐逸歎了口氣,“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經過一晚上的審問,他大體上知道了,當初他這個頑劣逃妻是如何在高句麗結識現任皇主的王清,那時隻是皇太子。又是如何幫扶王清登上皇主之位,隻是在這登位的過程中,得罪了一個本可以奪權篡位的王涵。
難怪王涵說夏諾兒奪了他的皇位,這小東西,染指江湖也就罷了,居然染指到人家的皇室糾紛,這該如何收場,畢竟還拖累著狄迪和小華二人。
“唉,諾兒呀諾兒,看來這樁事了結後,我得一一細問你這出逃的四年來到底到過什麼地方,結識過什麼人,欠下過什麼債,特別是情債,免得我總是這麼的措手不及。”
以他的聰明,那王涵說到諾兒時的語氣、神情一掃一貫的陰佞,當知道自己就是唐逸時的激動,當知道武功不如自己時的氣餒,一一落入自己眼中,他複雜的眼神中似在掙紮,也許就是在權衡諾兒的生與死。
“他要見你,知道嗎?可我沒有把握他會不會殺你,那神情,是又愛又恨呀!若你落入他的手中,以他喜怒無常的個性,權力地位的得失,保不準一怒之下你就沒命了。好不容易從鬼門關踏了回來,可不想再有一次失去你的痛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從前的那句話,不管有什麼,不管發生了什麼,都有我,我替你扛著。”這叫王涵的,可是他第一次拿不準的人物。
下得床來,穿好衣服,輕吻佳人熟睡的臉龐,似有所定的步出房間。
一待唐逸步出房間,夏諾兒就睜開她好看的眸子,似回到很久以前,那片美麗的桃林,那裏,王涵抱著自己,沐浴在花雨中,仰天長笑,意誌滿滿,“你來做什麼呢,都五年了,該忘記的都應該忘記……知道麼?雖然我有過動搖,可,這點動搖,相對於這二年來,入雲為我做的一切,顯得就非常的微不足道了,微不足道了。”
“解鈴還須係鈴人呀!早知今日,當初就不該逃婚啦。你若真恨我,這是我的命,你若放過我……”
“入雲,入雲,這輩子我是不會放過。”因為,她是徹底的愛上丈夫了呀!
江湖樓,議事廳。
“奇怪!他們居然要諾兒去見他們,否則一天殺一個。”沈南拿著高句麗人下的函,腦中閃過小師妹李舜玄說過要他在諾兒與小迪之間作選擇的話語,莫非師妹早就知道這一切?
對方好大的口氣,沈浩微惱,“殺,他們有那個膽子麼?若動了她們一絲一毫,我讓他們都躺著出中原。”
“話也不能這麼說,他們公然在武林中挑戰江湖樓,就知是無顧及的,必有後台……”沈南停頓半晌,“再說……小迪和小華他們二人終究在他們的手上,我們處下方,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隻是不知為何又牽扯到了諾兒,這得等唐大哥來了問清楚才行。”
唐逸一掃心裏的陰霾,笑著進入議事廳,“阿南說得對。”
眾人急忙起身迎接。
唐逸看過對方的函後,丟在桌上,“該來的還是要來,躲是躲不過的。”
眾人用詫異的眼神看著他。
唐逸將晚間夏諾兒告訴他的事全部合盤托出,眾人這才醒悟。
“原來又是諾兒惹的禍,牽扯到小迪。”想到兩年前才剛解決的波斯王子和東瀛的柳生千文,還有那個兩年來仍舊不時地叫諾兒為相公的小煞星,沈浩就覺得頭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