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知道壓製不住,不如讓她說出的好。
“這裏有一個小男孩,跟我長得一模一樣,如果我們站在一起,感覺就像在照鏡子,隻是他比我大一些。”
“嗯!”王涵聽了小人兒的話,似有所思,估摸著是唐逸的雙生子了。
“還有一個阿姨,你說怪不怪,父王見了她肯定會吃驚的。”小人兒驚喜的比手劃腳的,“她的發絲像我的發絲阿母,眉毛像我的眉毛阿母,鼻子像我的鼻子阿母,嘴唇像我的嘴唇阿母,而身材像我的身材阿母,而她的眼睛居然和我的長得一模一樣。”
“是麼?這麼說你見過她?”王涵捉摸著小人兒的話,估計說的就是夏諾兒了,原來她沒有死,在臨產遭遇大難之際居然活下來了,這麼多年自己曾屢次認為她死了就懊惱不已。
“是呀!她可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阿姨,我和她說,如果她和我回高句麗,父王肯定會將我那五個阿母全都休掉,隻寵愛她一個。”
“噢,她怎麼說。”王涵覺得有點意思了,看來這躲不掉的終究是躲不掉的,該麵對的終究是要麵對的。
王中原歎了口氣,“她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一個勁地看著我哭。”
想到夏諾兒居然也有傷心的時候,王涵心中生出些許苦澀,原來自己還是沒有辦法忘記她,居然會為了她的難過而難過。
見王涵似有難過之態,王中原摸了摸王涵的臉,“父王,你怎麼了。”
“噢,隻是想起王兒的母親了。”
“是因為我說的那個阿姨麼?”王中原豪氣衝天的捏緊拳頭,“若父王喜歡,我去替你將她搶過來。”
“是麼?搶?”王涵失笑,這話若被唐逸聽見,估計他要氣得吐血,哪有親生女兒幫外人搶親生母親的道理。
“怕什麼,隻要父王高興,中原做什麼都願意。”
使勁地親了一口小人兒的臉頰,王涵高興異常,“父王沒有白疼你。”
“父王,還有一件奇怪的事……”王中原舉起自己的小手臂,“那裏有個人,我和他長得好像,他一見我就知道我的手臂上有牙印,而且還知道是綠色的,還說是什麼唐門的綠蠶粉。”
“噢!”王涵知道這小人兒說的應該是唐逸了。
“這是為什麼?”
“中土多有能人異士,也有會歧黃之術的,不足為奇。”王涵胡弄。
“噢,這樣啊。對了,父王,他們還說我是藥仙子呢,你說怪不怪。”小人兒的話題開了閘,盡是傾泄而出,關也關不住。
“我想是因為王兒生得聰明、可愛,他們見了喜歡,所以胡亂編派的。”
王中原聽了王涵的一席話後,大悟,“我想也是,我第一次來中土,怎麼可能與藥仙子有關呢。”
“怎麼?”王涵故意蹩眉,“這麼長時間見了父王,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疑問麼?”
“哪裏。”王中原趴在王涵懷中撒嬌,“王兒可想父王了,隻是這中土一路行來,遇到了好多怪人怪事,忍不住就要和父王說說。”,猛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我還認識一個和我一樣大的孩子,叫沈寄楓,他也是楓葉紅遍時出生的,今年也是滿八歲。”
“沈寄楓?”
“是啊,他的妹妹叫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唐雅楓,對了,唐雅楓,一出生就夭折了,所以他叫沈寄楓,就是一片丹心寄雅楓的意思。”
“噢……”估摸著應該就是八年前出生的那個男孩,沈南的兒子,不想這兩個小家夥還真有緣,同年同月同日的生辰,竟在八年後又遇上了。
“沈寄楓為了救我,他還受傷了呢。”
“什麼?那些想傷王兒的是誰,不想活了麼?”不想這沈寄楓居然救了中原,看來這一切自是有天意安排的。
王中原委屈之極的神情,“好像有名號的,叫什麼江河二使,說要把王兒搶了,賣到江南呢。”
“哼,天大的膽子,看父王這次怎麼收拾他們。”王涵邪佞之氣再現,搶?賣?從來不讓人動一根毫毛的人,居然在中土遇此危險。
“這不關阿羅他們的事,是斑斕受到驚嚇將我帶走啦,阿羅他們又沒追上,你不要罰他們。”
“嗯,看在王兒的份上,這次饒了他們。”看著阿羅等人長籲了一口氣,王涵再次冷哼一聲,“不過,那江河二使就活不得了。”
“好,殺了他們。”王中原舉雙手讚成。
“阿羅,聽到沒,派人找到那個什麼江河二使,殺了他們。”看著阿羅遠去的背影,王涵再次看向女兒,“還有,上次王兒在京城聽說被契丹人襲擊,是有這麼一回事麼?”
“是的,他們好厲害。”王中原再次委屈之極的神情,“若不是阿羅他們舍命保護,父王就見不到王兒了。”
“哼,敗軍之將,也來偷襲,王兒,等這江河二使的事結束後,我帶你去契丹,為你報仇。”
其實,王涵估摸著唐逸等人會來找他,所以故意以江河二使的事暫做停留,再說八年未見夏諾兒,心中也有一份期待。而後再以契丹為誘餌,誘這小人兒離開中土。
“去契丹。好好好,我去我去。”小人兒果然好奇心起。
正是:平生勾起多少事,各自心事費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