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相見心不忍(2 / 3)

夏諾兒撫去眼淚,“你不能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

“你隻說我不能體諒一個做母親的心,你又何曾體諒過我的心。”王涵仰天長歎,“十多年來,一如皇兄所說,皇位對於我算得了什麼?隻是心係於你不能自拔。八年前當我知道你已為人婦,直覺人活著沒有多大的意義,直到這個小人兒的出現,讓我又心有所係,讓我又有活下去的意義。她又何曾不是我的命。”

這般刻骨的表白……夏諾兒捏緊拳頭,錯過的,又何須提及,不如不說的好,“對不起,我知道,將中原從你的身邊拿走,我也很殘忍。”

王涵星目脈脈地地盯著夏諾兒,變得柔和之極,“時間不早啦,我真的該走了,即便是……我有多舍不得。”

見夏諾兒無語,王涵再次深深地看這個自己深愛了一生而不得的女人一眼,也許這一次就會是最後的永別了,從此不再相見,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住。

深歎一口氣,王涵舉步邁出了亭子。

夏諾兒急步追出,竟天旋地轉般倒了下去。

王涵發現身後的動靜,急忙回頭,見夏諾兒倒地,急忙扶起抱入懷中,但見懷中人兒臉色慘白,無一絲血色,“中原,中原,你怎麼了?”

遠處發現動靜的唐逸等人亦是相應趕到,急忙從王涵懷中接過人兒一探之下竟是明了,是因為傷及攻心所致,急忙手掐人中,“諾兒,諾兒。”

醒過來的夏諾兒,發現王涵還沒有走,“都是我的錯,希望你原諒我。”

聞言,王涵心中竟覺撕心裂肺般疼痛,“知道麼?我從來都沒有恨過你,所以你無需求得原諒。”索然轉身邁出亭子,複走幾步路後,又霍然回身,看著有氣無力的佳人,“我許你承諾,隻要她在我身邊不再覺得快樂了,我就將她送回你身邊。”

翌日,去往契丹的路上,王涵沉默地坐在馬車內,回想著昨晚與夏諾兒的對話,心還有絲絲的疼,“不知你現在好了沒有,為什麼,每次走的時候不能見著健康的你,總要多擔這一份心,夏中原,你是吃定我了。”

王中原盯了父王半晌,終是小心翼翼的拉起大手,搖著,“父王,父王,你怎麼了,不高興了麼?”

王涵回過神,一笑摟過小人兒,“沒有。”

“那……你在想那個長得很像我五個阿母的女人?”

王涵驚異與小人兒的細心,笑了笑,“正如王兒所說,應該說你那五個阿母很像她。”

“她不願意和我們一起遊曆,父王傷心了,是嗎?”

“胡說,就算她要和我們一起遊曆,我還不願意呢?”

“為什麼?”

王涵刮了小人兒的鼻子,“以她的姿色,父王擔心以後會寵愛她多一些,到時就會冷落了我的王兒,這樣多不劃算呀。”

“原來是這樣啊。”小人兒又得意了。

“這個世上啊,沒人能與王兒相比,所以呀,父王一定會盡我所能的讓王兒感到高興和快樂,永遠當父王的開心果。”

“好!”又如小時般抱著王涵猛親,引得王涵一陣大笑,一掃先前沉悶的氣氛。

契丹,一個進取開放的遊牧民族,通過與中原及西方的密切交往,融彙眾長,創造了具有特色的文化,采用因俗而治‘以國製治契丹,以漢製待漢人’的政策,所以,現在的契丹都城到處可見漢人以及漢人開的客棧、酒樓。

王涵一行人為避開人們的注意,打扮成了商人模樣,分開行動,分別投宿與相臨的幾個客棧,安頓好後,派人去打探消息。

一柱香功夫,阿羅接到探子打探的消息,“王,上次刺殺公主的人手臂上都紋了一隻蒼鷹,是契丹‘鷹’家族的標誌,自八年前契丹敗後,這‘鷹’家族是主戰派,屢次要求出征,被他們的都督耶律宏以養精蓄銳,休身養息為由製止了,他們不服,決定另起他部,所以就派人到中土想求得中土皇上的支援,不想我朝正派公主和親,事情就耽擱了,估計是長公主露了行蹤,所有就有了上次的刺殺事件。”

“現在‘鷹’家族的當家主子是誰?”王涵冷聲問著,若此心患不除,難保以後不會對對愛女下手。

“宇文石。”

“好。”王涵冷笑二聲,“將他的府邸摸清了,我要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傷他愛女,他就要他們全家覆滅。

此時,王中原跑進來,“父王,父王,我們出去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