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種種種相思(1 / 3)

當初種種種相思

大都,阿木華府,一夜之間化為灰燼,全家無一活口,一時之間成為大街小巷議論的話題。

酒肆內,唐麟和隨行七騎兄弟中的老大、老二認真地聽著人們的話語。

“聽說了麼,阿木華家一夜之間全死光啦。想當初,他因射殺高句麗那涵武王而一戰成名,才被封為將軍的。”

唐麟等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疑惑心起。

“聽說連他剛滿一歲的孫子也沒啦,屍骨全無,隻怕是燒為灰燼了,不知這次是得罪了什麼仇家,真是慘啦。”

“好像說是沒有發現阿木華的蹤跡。估計也是凶多吉少嘍。”

“啊,你們看,那不是阿木華將軍麼?”酒肆內一人忽然大喊起來。

眾人急忙回頭看去,果見一碩壯大漢衣衫襤褸地行在大街上,神態似瘋瘋癲癲的,胡言亂語,指天叫罵。

“是啊,他怎麼沒有事?”

“不對,他好像瘋啦。”

“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把一個將軍都給逼瘋啦。想當初也是能射傷老虎的人呢,如今卻是……”

唐麟一看之下已是心驚,這是唐門特製的‘失心魔’,中此毒後,就會一如阿木華現在般瘋瘋癲癲,毫無神智,再聽眾人的議論,估計是自己的那個妹妹王中原所為了,隻是她也太心狠了,連人家一歲的小孩也不放過麼?

七騎兄弟中的老大、老二倒是雙眼放亮,知道小主子為主子報仇了,因為這殺人放火的手段如同在契丹般如出一轍,心中深感欣慰,隻盼盡快找到小主子,好全力保護,不要辜負了主子的臨終交代。

臨近酒肆的阿木華口中喃喃自語,“你們知道嗎?那火是我放的,是我放的,所有的人都是我殺的,我殺了他們,他們就沒有痛苦啦,哈哈哈,沒有痛苦啦。”

酒肆內的眾人一聽之下大驚失色,這真是聞所未聞,慘絕人寰呀。

人們不顧一切地將拿在手中的杯子、瓶子、酒水齊齊扔向瘋癲的阿木華,怒砸著這個殺人的瘋子。

唐麟不覺苦笑,這個血佞妹妹的所作所為真是無可理喻,滅了人家全家不說,還留下一個替罪羊,而這替罪羊也活不了幾天了,自己是不是該為他解毒呢,看一看這些在攻擊、怒罵的人們,還是算了吧,他若真清醒,定是痛不欲生,還不如糊糊塗塗地死去的好。

再說若真給了那阿木華解藥,定要得罪那血佞的妹妹,她還是會想盡辦法再殺那阿木華的,保不準比這次更慘。何況父親隻是要自己一行保護妹妹的行蹤,可沒有要自己阻止她的所作所為呀。

可是,出乎唐二少唐麟的意料之外,這阿木華不但活下來了,而且一活就是三個月,他時而清醒、時而瘋癲、時而痛哭、時而狂笑,那些憤怒的人們不再搭理他了,可憐他的就塞幾個饅頭給他吃,讓他活命,嫌棄他的有時暴打他一頓泄憤。

朝庭念及阿木華的功勞,又見他瘋癲之態,放過他,任他自生自滅。

唐麟等人也詫異不已,即便跟蹤那阿木華,卻總能將王中原跟丟,明知她就在大都,但卻是如鬼魅一般,就是找不到她。

明知那阿木華的行為舉止是唐門各種毒藥的反應,但就是不明白王中原為什麼要那麼殘忍的對待人家,為什麼不將他一次斃命?

終於有一天,那阿木華死啦,慘不忍睹,這件事情竟是越傳越遠,版本各異,越傳越神。

自此,大都再也未發現王中原的蹤跡,唐麟和七騎老大、老二商量,估摸她是到燕國去了,於是也一路追蹤地去了燕國。

燕國都城,‘念伊客棧’。

天字一號房,王中原一襲白衣,長發披散,未作任何裝飾,僅係一結,斜靠太師椅而坐,滿眼邪佞之氣再現,嘴角含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憶及兩個月前阿木華慘死的種種症狀,隻覺心中暢快。

“你不是那個慕容克的對手,他年青,有智謀,遠勝父王年青時十倍,你若要贏他,很難。”

父王臨別前的話時繞耳中,是的,自己不是那慕容克的對手,所以自己蟄伏三年,為的就是有一天一擊即中,殺了那慕容克,為父王報仇。

自己該怎麼對付那慕容克呢?怎麼樣讓他死得比那阿木華還要慘呢?

隻是來到這都城,聽得人們傳言,那慕容克雖年方三十有六,偏偏竟是孤身一人,沒有妻妾,也無兒女,竟是一心沒有牽掛之人,卻是嚐不到親人生離死別之痛的了,這倒出乎王中原的意料之外。

她也曾暗自到慕容府試探過,卻從未見到慕容克本人,從穿著上看,那府中的人隻是幾個打雜的下人。

王中原從各方打聽到,原來那慕容克勤於朝政,一般會留宿皇宮,親自從文治武功方麵力輔幼主,隻盼幼主早日成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