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為一惠報仇,你看好了。”說話間已是飛身而起,直撲那拿匕首之人,身形飄忽,詫異之極,於人不覺察處,已是將袖刀插入那人心髒,估計是活不了的。
其餘五人一見之下心驚不已,互看一眼,準備跑走。
“想跑,沒那麼容易。”身形飄忽之中,三人已是倒地不起,腳筋全部挑斷,另外兩人跑遠些,但王中原卻將手中袖刀拋出,正中二人腳筋處,亦是倒地痛叫不已,估計是削斷了的,應該也成廢人了。
第一次看到王中原能在數招之內將人斃命的斃命,斷手的斷手,廢足的廢足,真田天一大吃一驚,想原來一路總是小打小鬧,而這次他算是見識了王中原另外血佞的一麵了。
王中原望著真田天一驚詫的麵孔,“怎麼?戰場上見慣了的,還怕麼?”
真田天一搖了搖頭。
“你為他們感到惋惜。”王中原血佞之氣再現,“可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殺了你和一惠的,再說,對於他們我很開恩啦,隻殺了那傷一惠的人,其餘的我可都讓他們活著。”
真田天一第一次發覺,自己了解王中原還不夠。
沈寄楓等人聞聲趕來,望著躺在地上還在痛苦叫著的六個人,悚然心驚,再看倒在地上的一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天一,快抱一惠回府治傷。”
從震驚中回神的真田天一霍然驚醒,急忙抱著一惠往沈府趕去。
唐二少望著地上躺著的或斃命的、或斷手的,或廢足的一眾人,“這些人怎麼辦?”
“送去官府吧,他們就是官府在捉拿的漠北七盜,上次也是他們差點就害了玲瓏,罪有應得。中原也算辦了件好事。”唐大少盡量地為自己那血佞的妹妹開脫著,因為他看見了沈寄楓眼中的怒火,這一次,妹妹做得是太過火了。
唐二少認命地招呼著家丁將地上的那些人抬到車上,往官府而去。
沈寄楓冷靜的看向王中原,“中原,你不覺得自己做得太過火了麼?”
“過火?”王中原不屑的哼了一聲,“他們傷了一惠,我是為一惠報仇,再說我隻殺了那傷一惠的人,其餘的人已是開恩留下他們的命了。”
“留下命就是開恩了?”沈寄楓蹩眉看向佳人,“可你斷足的斷足,斷手的斷手,知不知道他們以後再靠什麼生活?”
王中原亦是有點生氣了,她做人的原則是很鮮明的,有利的用之,不利的棄之,“你操什麼心,總比靠劫財、劫色生活的好。”
沈寄楓一時哽住,說不出話來。
“好啦,好啦,我們回去再說。”唐大少打著圓場,可不想這小兩口吵起來。
沈寄楓輕歎一口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的親人會難過。”
“有這樣的親人,是我,寧肯不要。”王中原做人原則真是本性不移呀。
“這世間,不是人人都如你一般,旗幟鮮明的,他們都會有感情的。”
王中原柳眉倒豎的,“你是說我沒有感情?”
“你有,而且不一般。”沈寄楓不理會唐大少的拉扯,“你父王過世時你不也很難受麼?你為什麼不能做到將心比心?”
“你竟將我父王與這些下三濫比?”王中原真生氣了。
“你過於鑽牛角尖了。”沈寄楓不想再說下去。
“我說過,不論是誰,都不許說我父王的壞話,否則我饒不了他。”
“我沒有說你父王的壞話,我隻是希望你能做到將心比心,體諒人家亦是失去親人的痛苦。”
王中原再次冷哼一聲,“在蒙古我就殺過阿木華一家,將他滿門滅口,在燕國我能殺死愛我的慕容玄恭,還覺不解恨,我本就無心,何談將心比心?”
唐大少聽得頭都是大的,估計二人要鬧翻,這可不好收場了,拚命使眼色要沈寄楓平息一下胸中的怒火。
見佳人再現一年前的悲苦之神,沈寄楓心有不忍,輕歎一口氣,語氣也柔和下來,“中原,不是每次都能賭贏的,這次好在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要想一想,不要憑一時意氣,我行我素,長此以往,你會傷著自己的。也不要說自己無心的話,你本就聰明、善良,要不然何以會為一些不認識的人打抱不平。”
“我不善良,也不聰明,我不是你們所說的那善良美麗的藥仙子傳人,我殺人、放火,什麼都幹過,做的都是世上最惡毒之事,我就喜歡我行我素,不要你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