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秋害怕地躲進沈暮煙懷中,衛斐然給她們一個“別害怕”的眼神,自己慢慢走到大門問:“誰呀?”
“是衛大人嗎?是我,老杜啊。”
衛斐然回頭給了姐弟倆人一個安定的眼神,而後打開大門,門外一個綠色長袍的中年人,噗通一聲跪在衛斐然跟前:“衛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真是罪該萬死。”
“沈家的房契帶來了嗎?”衛斐然開門見山地問。
“帶了,帶了。”杜老板點點頭,哆哆嗦嗦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木盒,“衛大人請過目。”
衛斐然接過小木盒打開一,眉頭一皺:“怎麼知道房契?裏頭的銀子呢?”
杜老板身軀一抖,一臉冤枉樣:“沒有銀子啊,沈衛給我的時候,就隻有房契啊。”
“你沒撒謊?”衛斐然直勾勾地盯著杜老板。
杜老板磕了一個響頭,哭喪個臉道:“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欺瞞您呐。”
衛斐然收起小木盒對著杜老板說道:“你在這裏等一下。”
說完便走向沈暮煙,一臉歉意將小木盒交到她手中:“沈姑娘抱歉,隻能幫你追回房契,裏頭的銀子應該是被你二叔拿去花了。”
沈暮煙看到小木盒裏頭的房契,一顆懸著心才放下來:“沒事,錢沒了可以再賺,但如果房子沒了,我跟弟弟就要流落街頭了。”
“杜老板!”衛斐然再次回到杜老板跟前,“房契我已經拿到,不過我要拜托你一件事,如果下次沈衛要是在出現你的賭坊內,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杜老板瞅了一眼沈暮煙,又將視線落到衛斐然麵上,拚命點頭道:“是是,要是在見到那小子,我一定讓人將他扣住。”
“回去吧。”衛斐然一抬手,杜老板就跟兔子一樣快速爬起來,一溜煙跑個沒影。
“沒想到衛公子交集廣泛,連賭坊的老板對你都是不畢恭畢敬的。”沈暮煙牽著弟弟的手走了上來。
“那時年少與杜老板有過幾次衝突,後來就不打不相識了。”衛斐然說起這個,還有些難為情。
“趁著天色還早,我再整理一下房間,我就帶你出去找房子吧。”衛斐然替自己尋回了房契,沈暮煙自然要還他這個人情。
收拾完房間的沈暮煙將早上剩下的早點熱了一下 ,三人湊合吃了一頓,留弟弟砍價,她帶著衛斐然出去找房子。
“衛公子,昨天不是看房子了嗎?可有看到心儀的?”沈暮煙帶上大門後,邊走邊問。
“有是有,不過那戶人家不肯借。”衛斐然指向前方不遠處一家有著漂亮紅磚綠瓦的屋頂,“就那家,我瞧裏頭隻住著兩個兩人,但不知為何,我隻問了一句,他們就把我攆了出來。”
“那戶人家姓魏,五年前,獨生子因為救人落水溺亡。見到你,怕是觸景生情才會將你攆出去。”沈暮煙停下腳步望著衛斐然說道,“不過你先前說,你這邊一共有六個人,其他家也不合適,好像就魏家合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