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口中的阿嫣?真是你娘子?”沈暮煙瞅著男子,覺得他每一句可信的程度很低。
“阿嫣,你忘記了?我們剛剛成婚三個月。”司馬塵一本正經地看著沈暮煙,“阿嫣,你不要嚇我,你都不記得了嗎?”
“很遺憾,我叫沈暮煙,煙火的煙,不是你口中那個嫣然一笑的嫣。”
“不可能!”男子渾身一震,麵色一片慘白,毫無血色的雙唇顫動著,似乎不相信這個事實,“不可能,你是阿嫣,你就是我的阿嫣!”
“司馬公子,這種事情,我沒必要騙你。”
男子還是一臉不信,扭頭打量著四周:“這裏是哪裏?這裏是涼州嗎?”
“司馬公子,這裏是臨州。”司庭軒一臉難色,早有耳聞,司馬家族的人,一心研究,不問諸事,腦子都不太正常。
“臨、臨州?”
司馬塵渾身一顫,他長這麼大從未出過涼州,怎麼一下到了臨州,他努力掙脫開衛斐然的鉗製,跑到沈暮煙跟前反複確認:“阿嫣,你騙我的吧?我們剛剛成婚,你說等我忙完,就讓我帶著你去遊山玩水的,阿嫣,你還記得嗎?你都忘了嗎?”
沈暮煙腦海中回憶起,在山上男子一副趕盡殺絕的模樣,跟眼前一臉恐懼的男子,完全對應不起來,還是說,現在的他,才是原本的他?
人在受到巨大刺激後,便性情大變,比如自己,以前刁蠻任性,而現在卻變得冷漠異常。
沈暮煙緩緩將視線落到男子麵上:“抱歉,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阿嫣。”
宛如當頭一棒,震得男子半天愣在那裏,他看了看屋內的幾人,最後一下子衝到沈暮煙跟前,抓住她的右手,就把袖子往上撩:“不可能,你就是阿嫣,你手上還有我送你的定情……”
沈暮煙纖細的手腕上,空空如也。
“阿嫣,鐲子呢?我送你的鐲子呢?你為什麼沒帶上手上?”男子瞅著沈暮煙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你說過的,死都不會摘下的。”
“司馬公子,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阿嫣,你要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將你轟出去。”沈暮煙用力從司馬塵手中抽回自己的右手。
“阿嫣,不要轟我出去,我聽話,我聽你的話,我……”司馬塵一臉恐慌連連擺手,不料眼前一片漆黑,他腳步踉蹌幾下,而後一下子暈了過去,正好倒在床鋪上。
“暮煙,這個男人不能留,就算他是真失憶,我都覺得他特別不靠譜。”張菁菁一臉虎視眈眈地瞅著男子,“我看他就是打著什麼阿嫣的名號,企圖占你便宜呢。”
“沈姑娘,我覺得張姑娘說得有道理,不如這樣,金今夜我先將他帶回去,等他人在清醒一點,在探探他的口風,實在不行,就將他送到縣衙去。”衛斐然扭頭詢問沈暮煙的意見,“沈姑娘,你覺得如何?”
司馬塵為何從涼州來到臨州,一個人呆在深山老林那麼久,他身上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