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呢？”
沈暮煙瞪了他一眼。
“我笑你啊。”衛斐然的眼睛明亮而深邃，深深打量著沈暮煙，右手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現在的你，越來越有之前那股天真模樣了，我很高興。”
“斐然哥哥，雖然有很多我們愛的人，愛我們的離開的，但隻要我們不變，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對，我們會一起在一起的，直到地老天荒。”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影子合二為一，被拉很長很長。
衛斐然回到房中的時候。
司庭軒一人坐在床頭，連他進門都沒反應過來 。
自從司馬塵恢複記憶後，再加上他們把房子擴建一下後，現在兩個人住一間，又寬敞又舒坦。
“怎麼還沒睡？”
衛斐然關上房門問道，讓司庭軒一下子回過神來，條件反射地站起來，怔怔地看著他。
“看我做什麼？”衛斐然故意什麼都不說， 低頭解開自己外衣的帶子，“忙了一天還真累的很，明兒還要早起呢，早些歇息吧。”
司庭軒就看著衛斐然脫下外衣，折疊好後，掀開被褥躺了下去，完全沒有一點質問自己的事情，頓時著急道：“大人。”
衛斐然側頭抬眸看向他：“怎麼了？你有話要說？”
“不、不是。”話到嘴邊，司庭軒又猶豫了，自己連忙也鑽進被窩，“大人累了一天，早些休息吧。”
“嗯，庭軒明日你就不要留在家中了，飯館缺人，你跟著一塊去。”
衛斐然一句話，瞬間讓司庭軒定住了：“我不是留在家中教暮秋習武嗎？我要是去了，誰來教導他？”
“阿丘叔也會一些拳腳功夫，先讓他教著暮秋，等暮秋基本功紮實了，再教他其他的，再說暮秋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重。”衛斐然雙手交疊在胸前緩緩說來，“你手腳麻利，一個頂倆，而且你做事細心八麵玲瓏，萬一飯館來什麼鬧事的人，你也好及時處理。”
司庭軒聽得不由自主地點點頭：“大人說得是，既然是大人吩咐的，我照辦就是了。”
“嗯，那就歇息吧。”
“好。”
司庭軒吹滅燭火，一瞬間屋內陷入一片黑暗中，周圍一片寂靜，屋內隻有兩人淺淺地呼吸聲。
沒一會兒，司庭軒聽到衛斐然傳來的綿長呼吸聲，知道他已經睡熟了，可他怎麼都睡不著，隻要一閉眼，腦海裏全是張菁菁下午那種驚慌失措的臉龐。
他用力甩甩頭，告誡自己不要再去想了。
就這樣，他這麼反反複複，直到深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
衛斐然等人來到沈家之時，沈暮煙已經起床了。
司馬塵坐在門口，看到衛斐然等人走近，忙站起來拿起牆角的籮筐對著沈暮煙喊道：“沈姑娘，那我就先去找張姑娘了。”
“找張菁菁，你要去做什麼？”司庭軒一聽司馬塵要找張菁菁，難得失態攔著他，不讓他走。
“是我讓他去的，昨夜下了一場小雨，想著山上肯定有很多菇子，所以讓他跟菁菁一塊山上采菇子去。”沈暮煙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向麵有急色的司庭軒，故作不解地問道，“司庭軒，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