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歸的小樓並不在家屬區,而是在訓練區不遠的一片空地上。
前麵有草地,後麵有花園。
草地過去是訓練場,訓練場過去是鐵血營的食堂。
能在這這樣小樓當家一樣居住的除了雁歸,和他的四大猛將,還有就是集體宿舍裏的那些單身的血衛。
誰叫他們五個都是單身狗呢,有地方住著就行了。吃飯有食堂,洗衣有洗衣服,清潔有機器人。
最近,整棟樓隻住著雁歸,現在多了個小朵朵。
二樓的陽台,對著後花園的山坡,山坡上綠樹蒼翠,風吹草低,飛鳥翩翩。
“粑粑。”
小朵朵穿著一身粉色的公主裙,粉色的蕾絲花邊襪,耷拉著拖鞋從屋裏跑出來。
“你為什麼不睡覺?”
雁歸俯身看著麵前的孩子,這是他的孩子?
為什麼看她哪哪都不像他?
“粑粑。”
“好好說話。”
雁歸抬手捏住小家夥的腮邊,輕輕一扯,一道紅痕落在她的臉上。
嘖,真嫩!
一旁的平安看得欲言又止,隻能強忍著將頭扭開,不看。
小烏鴉看的心疼死了,衝著雁歸就是“吼吼”兩聲。
雁歸垂眸瞅了一眼又蹦又跳的小烏鴉:“怎麼?你有意見?”
小烏鴉:“……”這是人幹的事?
它剛想跳起來再叫兩聲,就見雁歸的手一抬,好似要落在朵朵的另一半臉頰邊,它連忙夾著尾巴往後一縮。
對不起,我錯了,你的閨女你做主。
小家夥還沒察覺爸爸和小烏鴉間的風起雲湧,她好奇地問道:“粑粑,為什麼要好好說話?”
“叫爸爸,不是粑粑,知道嗎?”
雁歸收回手,有些不習慣地扭了扭手指,指尖好似還殘留著剛才的嫩滑,讓人眷戀。
小家夥疑惑地學著雁歸發音:“爸爸?”
“對,以後就這麼叫。不要叫粑粑,要叫爸爸,知道嗎?”
“知道啦。”
朵朵高興地點頭:“我以為爸爸會喜歡朵朵叫粑粑的呢!原來,爸爸不喜歡朵朵叫粑粑呀!那下次朵朵就不叫爸爸粑粑啦。”
雁歸無語地看向腳邊的小人兒,你這是在學繞口令嗎?
他的目光落在小家夥的藕段的胳膊上,奇怪,什麼時候她胳膊上有個鐲子了?
雁歸好奇地跟著摸了摸:“朵朵,這是什麼?”
小家夥抬起小手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瞅了平安一眼,趴到雁歸的肩膀上,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是朵朵的光腦哦。”
這可是聯係叔叔的東西,絕對不能丟的。
光腦?
雁歸目光深邃,和平安對視一眼。
他輕聲哄著小家夥:“朵朵,爸爸可以看看嗎?”
“可以啊,可是打不開了。”
朵朵小手在鐲子上一按,鐲子散開,雁歸接過去仔細查看。
“爸爸,打不開的,叔叔說,等他聯係我的時候,它就自己會打開的。現在,它就是一個裝飾品。”
小家夥深怕雁歸不相信,特意將鐲子打開,擺弄給雁歸看:“爸爸,你看,是不是沒用。”
“嗯。”
雁歸點頭,又將鐲子帶在朵朵的手腕上,狀似無意地問道:“剛才你洗澡的時候,爸爸沒看見你帶著鐲子啊。”
這麼小的孩子,手腕上有個鐲子,他肯定不會錯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