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這一步,費雲嶽臉上的笑意也全然消失了,變成了一片冷然,他猛然向前踏出一步,庭院上的青石板瞬間綻出一個凹印,地麵數尺塵土齊齊震飛,一身武袍無風自響,同時一股凶烈的氣息湧出,他低喝道:
“趙貴成,我敬你們趙家,不願與你們作對,但你三番四次死咬不放,難道忘記我是什麼人了?你的武功雖然不錯,人數也不算少,但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吧,若是你逼人太甚,就不要怪我魚死網破了!”
“你欺人太甚!趙貴成你是什麼人城中哪個不知道!”
“館主已經放低姿態了,你猖狂什麼!”有武館中很多弟子早就麵色鐵青,義憤填膺,聽見館主都放下狠話了,一個個都是滿臉憤怒地怒罵起來。
費雲嶽很不願意與趙家魚死網破,特別是在武館中起衝突,若是他孑然一身,他是不怕,但武館中弟子眾多,很難避免引起誤傷,這些弟子既然入了他的門,他就有責任負責他們的安全!
但如今這趙貴成逼人太甚,他也隻能賭這趙貴成會忌憚暫時退去,好讓他有時間安排疏散。
“那若是再加上我呢?”
一道渾濁的聲音從趙貴成身後人群中響起,一個身著黑金武袍的老者負手走出。
那老者年紀也不小了,但一身精氣神十足,滿頭華發微微發亮,鶴發雞皮,有股絕不屬於這年紀的的剛勁感。
“吳青峰!”費雲嶽瞳孔一縮,咬牙道。
吳青峰是城北“圭悟武館”的館主,這圭悟武館也是一個勢力不比合意武館差多少的武館,算作二流中等,費雲嶽也有聽聞過此人,曾經也有搭過手幾招,知道此人一身實力不會比自己差多少,隻是沒想到這個一館之主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投靠了趙家。
費雲嶽麵色難看,他知道自己館主注定要被吳青峰所擋,而館中勉強能獨當一麵的也隻有紀不覺一人,其餘弟子鮮少經過實戰磨煉,一身功力也未到家,決然不會是這些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漢子的對手。
這就是武館和其他勢力的差別了,武館隻能算作個人勢力,館主之下便是弟子,而其他很多勢力還能設置諸多職位,如門派教派等還有副教主,長老等,即使是家族勢力也不乏長老,最高戰力間武館未必會差,但之下的高端戰力武館就遠遠難以與其他勢力相比了。
“吳青峰,你作為一館之主,竟然投靠趙家,為老不尊,難道不知道醜字怎麼寫麼!”費雲嶽大喝道,希望能擺脫這個難纏的對手。
精神矍鑠的吳青峰低歎了口氣,搖頭道:“你合意武館出了個好弟子,接得你一身衣缽,但我圭悟武館卻沒有足夠優秀的苗子來接我衣缽,老夫也隻是為了門派傳承罷了,一把年紀了,醜不醜也看透了。”
唰!
趙貴成大甩衣袍,冷然道:“費館主,既然你給臉不要臉,那就不要怪我了!就讓我看看你合意武館究竟能不能給我一個魚死網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