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丁俊,徴州安和縣人,那個時候正趕上兵荒馬亂的年代,饑荒戰亂,不得已之下我的父母帶著我逃難到了北方投靠親戚,這是個貧窮的山村,這裏的人們靠著大雪山靠打獵為生,一年裏麵有八個月在下雪,常年都那麼冷,剛來的時候不適應臥床了好幾天才緩過來。
但這裏勝在清淨沒有土匪之類的騷擾一家子也都認識,南方那裏打的不可開交,好多地方都被夷平了,這也讓我父親有些慶幸,幸虧離開了那裏要不然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我的父親他是一名縣中教書先生,這裏的人們沒什麼學問看到我父親來了那叫一個歡迎,在當時一個教書先生那可是個寶,地位可真不低,村長見了都得來句您。
我父親也不是閑的住的人攬了份送信的差事,三五天去一趟外麵的縣城送信捎東西回來,為這村子裏麵還給配了一輛馬車,雖然是板車但也就比三八大杠差些而已,在這山區三八大杠還真不如一匹馬來的實在,由其是這匹馬是匹退役的軍馬。
長的又高又大威風凜凜的,跑起來跟一陣旋風一樣,又快又穩,可把我稀罕的每天都搶著做喂馬的活兒,就希望有一天這馬認我了能帶著我跑,那多威風啊……
在這生活了近半年了什麼都好,除了老是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什麼狐妖之類的,以前經常就是嗤之以鼻完全不放在心上,但那晚的事情太離奇了,盡管已經過去了幾十年想想還是一陣後怕。
碰到那隻狐狸被三叔救了下來以後就沒跟著找弟弟了而是被人給送了回來,剛剛到家我就躺了下去閉上眼腦海裏全是那隻狐狸的樣子,翻來覆去的好不容易睡去還做了噩夢。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身旁的弟弟氣的照著屁股就狠狠拍了下去,那家夥嗷的一嗓子竄了起來,我更氣不打一處來嘴裏念叨著讓你瞎跑讓你瞎跑含糊不清的話追著弟弟就衝了出去。
我爹這個時候正好送完信回來看到倆穿著內褲大雪地裏亂跑的娃一把就抱住了我笑道:“俊兒,怎麼了,怎麼把你弟打的這麼狠?是不是小波又尿床了?”
“爹!我沒有!我哥大早清兒的就不知道發什麼神經,我正睡覺呢就給了我一巴掌……”小波子捂著屁股委屈的說道。
“行了,先進去再說,這麼冷的天還光著屁股亂跑……”進到屋子裏麵我爹拉開被子看了看摸了摸驚奇的說道:“稀罕啊,真沒尿。”
“爹,你說什麼呢……”繞是小波子臉皮厚此刻也不禁臉紅了,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往外麵放了水跑了進來。
”行吧,現在說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爹你昨晚沒回來不知道,小波這家夥昨晚不老實,大半夜的跟著村裏幾個家夥趁著雪夜偷偷溜進幺山裏麵找狐妖去了,我們半個村子的人都上山找他們幾個去了!”
“我?”小波子一愣道:“哥,我沒出去啊。”
“你再說一遍?”我挺憤怒的指著小波子道:“做錯了就要認,爹爹平時怎麼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