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摸著燒好的炕就鑽了進去,給小波子壓好被子吹熄煤油燈後便把腦袋埋進了被窩裏緊緊的攥著二叔給的那平安符,心中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倒也睡得快,迷迷糊糊的便睡了過去。
在夢中自己推開門走了出去,又是雪夜,天空中那一輪圓月把大地照的通亮,慢慢的走進了森林之中,但我的意識很清醒,因為在出門的時候那鈴鐺響了!看著自己慢慢的往前麵走心髒不停且極速的跳動著,但就是沒辦法控製自己的身體,麵前的白狐狸還是那樣衝著自己笑著……
過了很久突然背後一陣燒灼的感覺傳來我便猛地泄了氣昏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村裏一群人圍著自己拿雪給自己挫著,三叔都快急哭了,手凍的通紅的嘴裏還念叨著,娃兒趕緊醒醒啊……
當三叔發現我醒了的時候頓時抱住我哭了,穿著個內衫匆匆忙忙的抱著我往家裏跑,那軍大衣早脫給我了,看三叔一邊凍的打顫一邊安慰自己的時候眼眶都紅了,有這樣的家人真好……
回到家喝了幾碗開水緩了過來,我跟三叔披著被子蹲在火爐子旁邊這才說起剛剛的事兒來了。
原來大晚上的三叔起夜聽見很弱的鈴鐺聲沒當回事兒躺了回去,但過了會兒突然想起來二叔說的那鈴鐺的事兒,匆匆忙忙的跑到我屋子裏麵一掀開被子人沒了,馬上叫醒大家夥們上山找,找著的時候可把眾人嚇了一跳,光著個身子笑著在雪地上僵硬的走著,三叔也狠嘴裏念叨著二叔教的口訣狠狠一巴掌拍在我背上這才停下。
那時候身上都凍的不像個活人了,匆匆忙忙的拿雪的拿雪,灌烈酒的灌烈酒才不好容易搶回來。
這時候二叔也一瘸一拐的進了屋兒,身上沾了不少雪和土,看樣子著急的沒少摔倒。
“真忒娘的賊,這家夥居然沒去,直接找到這兒來了,得虧你沒事兒嚇死你二叔我了……”二叔一把抱住我卻如同被火燙了一下似的往後退了兩步。
“咋滴了?”
“娃兒,你把手伸出來。”二叔驚疑不定的說道。
“咋滴了你倒是說啊。”
“我不敢確定,我摸摸看……”我聽話的把手遞給二叔,二叔摸著摸著突然臉都變色了。
“娃兒少了一魂!”
“啥個意思啊?”
“讓你看好看好,你看的啥?!就看成這個鬼樣子?”二叔也怒了指著三叔罵道:“讓你別喝酒晚上警覺點兒,你非不聽!”
“我……這……那這事兒怎麼辦啊?”三叔一臉的窘迫也不敢反駁,這事兒確實說了,但想著那狐狸不可能來這兒也就沒在意,誰知道這狐狸鬼精鬼精的……
“怎麼辦?能怎麼辦!叫魂吧。別看娃兒現在精神,等這股勁過去了,就沒幾天了,娃兒你跟二叔說你做夢那狐狸衝著哪?”
“叔啊,我真記不住了……”
“我知道,娃兒走的方向就正衝著幺山!”
“等啥哎?趕緊去,讓幾個叔來盯著娃兒,咱們倆去一趟。”二叔帶上狼皮帽子穿上衣裳拿起獵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