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節不兒並沒及時動身回國

接到劉主席信的當晚,不兒像簡諾與胡盧夢戀般地與劉家父子發生了夢戀,難道不兒也具有簡諾一樣的潛質麼?

那不兒猶如在她所締造的《地市蜃樓》麵前,與劉家父子做出如此評說。

劉主席:“同誌們,看看咱們眼前的這座樓吧,這座暫時還無法用言語來表述的偉大宮殿。它是《蜃河的女兒》、《海的女兒》用奇思妙想建立起的宮殿,不知比《巴黎聖母院》、《盧浮宮》、《克裏姆林宮》、《阿房宮》好了多少倍。它是卡夫卡偉大的《城堡》,是《皇帝的新裝》的裁縫師縫起來的美麗衣裳。啊多麼偉大的寫手,她猶如《聊齋誌異》般地幻想之花,猶如《百年孤獨》中的馬孔多拉。”

不兒:“有人識貨。”

劉主席:“發光的未必都是黃金,是黃金埋在哪裏都會發光。美麗的姑娘,請接受我的問候,接受我對你的敬仰及愛慕之情。”

不兒似乎在那劉家父子之間,她們無矩無束地傾談,後來慢慢有了身體接觸,那不兒哪裏抵抗的住,扭纏一番後,便順水推舟,瓜熟蒂落。

不兒醒過來,若有所失。

不兒明白這是身體的某種反抗,那南方醫生離開她已經有大半年之久了。

“惺惺惜惺惺……”,不兒心中解釋著,劉市長是那般生動有趣,自然流露本身情感,是個才華橫溢的好市長。

不兒洗漱一番後,給倆個踢開被子的孩子重新蓋好被子,小家夥們還在夢中嘀咕一場。芳溪像爸一樣的倔強,南江像娘一樣喋喋不休。

不兒不想再去睡了,她在改寫上傳的文章。那文章已上傳六次,每次以涉黃、涉政、違規的莫明極妙的理由屏蔽。有幾次那編輯還幫她改動幾處。

芳溪與南江的哥哥已五歲多了,不兒僅僅聽到過他的幾聲哭聲,未見過他的半個麵子,當然南方醫生在B超室裏見過兩麵,曾向不兒描述過的。不兒曾驕傲詼諧般地歌頌過那個兒子。

他鼻梁直嘴角方不慌不忙

善解人意領會爸媽的主張

他爹爹他爸爸始終在掛念

他娘的他媽的信得沒懷他

不可思議的是劉流桃桃這五年來不曾與不兒家聯係,他們守口如瓶,指天發誓說那先用名“來弟”後改名為劉天經的男孩是他倆愛情的結晶。這劉流還找上王棗打聽楊醫生的住處,想從楊醫生那裏打探如何買到那能改變基因DNA的藥物。

聰明的桃桃與來弟喚醒了劉流,劉流恢複了身體的功能。第二個年頭,桃桃真的孕上了,那是一個美玉無瑕的小女孩,取名京子。

不兒在回顧五年前、五年中的生活點點滴滴,生活在從容不迫、不露聲色中滑過,她緊緊地跟隨南醫生,過上了一種肉體的豐裕、過剩的生育的和成長的豐裕繁複駁雜的自認為滿足過了頭的日子。南醫生使她生了三個孩子,本該約好生五個,那南方失了言。

“那劉家的兒子還在服刑……還真不知什麼時候放出來的?你劉市長為何舊事重提?我不兒難道與你劉家有什麼瓜葛?”

那窗戶已經透進一絲絲純潔的白光來,新的一天就是這樣開始的,你看他在躡手躡腳地招呼著你,約上你去過那平凡而有意思的日子。

不兒已經辭了那孔子學院的工作,除了照顧孩子,就去寫那簽約作品。

不兒的簽約作品名暫定為《新沙之書》,是繼博爾赫斯提到的《沙子書》的那樣的《沙子書》,一本永遠寫不完讀不盡的循環返複之書。一本首尾相連中間任意變化之書。

不兒的原則是決不是因事就事議事的作品,絕不是執那按農村題材、城市題材、曆史穿越、現實、偵探等等劃分的膚淺至極的創造理念,她是詩,一首人類的自始至終的詩。她是一座迷宮,像喬伊斯的《芬尼根的守靈夜》一樣讓世人用三百年時間也猜不透的迷宮。

她即追求是創新與超前,又能使讀者體驗到自然的變幻莫測和寧宙的包容。

讀者被她那嘮嘮叨叨的敘述糾纏著,慢慢去感受她的豐盈與宏大,她從不裝腔作勢,豪言壯語。你可以把她當成一個笑話大全,在滑稽的語言和故事中尋找樂子,畢竟所有人的樂子,也是該作品要追求的目的。

芳溪與江南也醒了,她倆纏著媽媽要去找哥。

不兒奇怪了,她從未跟她們說起過什麼哥哥?

“媽媽,昨晚我夢見了哥哥。”

“真的,我也一樣,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