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收費，他也不想問了。
出現那樣的情況，不一定是心理，有可能是病理。
就算是心理，眼前的人這麼不正經，問了也是白問。
於是他說：“沒事了。”
宗羽：……
他都想好怎麼討價還價了！
他開始最後的掙紮：“那……看在我大老遠跑來找你的份上，你告訴我呀，那三字念什麼？”
時軼反問：“這是你員工的名字，為什麼不去問本人？”
宗羽委屈：“他要能說，我還會來問你嗎？”
時軼抿唇歎氣：“你確定自己沒被人耍？”
的確是有“爨”這個姓，但“觺觺”這個名……
他心想沒有哪一對父母能取出這麼奇怪的名字。
畢竟連起來讀，並不怎麼好聽。
宗羽驚愕：“被人耍？”
他沒想到這一點。
“醫不自醫。”丟下這四個字，時軼邁開腿，進了教室。
宗羽：……
他媽的，什麼意思？
你可以覺得我沒你有文化，但絕對不能鄙視我的專業素養！
……
沈家。
或許是先前沈謙和辛凱婷吵過架，飯桌上的氣氛詭異非常。
連一向扮演打圓場角色的沈恬都不敢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沈謙忽然開口：“沈蜜，聽說你前陣子跟人打架了？”
為了合作項目，他再三上門找過那位黃總。
黃總的兒子也在一中，所以他知道沈蜜是沈謙的女兒，聊著聊著，便談到了這事。
女生打架在沈謙眼中是一件很上不了台麵的事情，聽到後，他臉色當下就難看起來。
受情緒影響，那項合作也沒談成。
自然而然就把責任劃到了沈蜜身上。
要不是女兒在外頭惹了事，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黃總怎麼可能不答應合作？
幾次三番的想發難，可沈蜜住校，見不到人，然而今天被沈謙逮到了機會。
“嗬……”沒等沈蜜開口，辛凱婷冷笑，“事情都過去快一個月了，現在才來問，還真是個盡責盡職的好父親！”
沈謙擰緊筷子：“我在跟女兒說話你插什麼嘴？”
辛凱婷不甘示弱：“我是她媽，現在我代表我女兒說話不行嗎？”
沈恬：……
沈蜜：……
阮寧：……
又開始吵了。
沈謙“啪”的一聲將筷子拍在桌上：“就是有你這樣的媽，才會把孩子慣壞了！你看看人家黃總，生的還是兒子，也沒沈蜜這麼費事的！”
“這麼說，事情你是聽黃總說的了？”辛凱婷說道，“他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親耳聽見了？說我女兒打架，行啊，拿出證據啊！”
沈謙被她尖銳的聲音吵得頭疼：“你都去過學校了還要什麼證據？”
辛凱婷放下飯碗，一副拚了命要吵贏的架勢：“哦，那照你這麼說，隻要手裏拿把刀的就都是殺人犯了唄！”
這一句回懟精彩。
要不是礙於場麵尷尬，沈蜜都想拍手叫好。
沈謙氣得握緊了拳頭：“你……”
辛凱婷白了他一眼：“無論如何，我相信我女兒，不管旁人說什麼，在沒確鑿證據之前，我女兒說沒做，就是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