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淩峰言罷,整個藍家,一片寂靜。
“這,這可是禦賜之物,數年間,整個上陽城都未曾出現過一個禦賜之物。如今,居然出現在了藍家?”
“華家還真是好大的手筆,一出手便鎮壓全場。莫說是上陽城,就算是整個華陽郡,都沒人能拿出比這棵夏鬆更珍貴的物品了吧?”
“我聽說,這棵夏鬆,乃是當朝陛下迎娶華妃時,贈與華家的聘禮。如今,華家派華淩峰把這這棵夏鬆轉贈藍家……這是,在光明正大的下聘求婚啊!”
藍昌銘顫抖著身子走到了夏鬆前,“夏國之內無人不知,陛下愛鬆樹,如今我藍家能有一顆陛下親手種出來的鬆樹,實在我藍家之幸,上陽之幸!”
“我這就派人把此鬆種在府門正中二十米處,以後但凡有人入藍家,第一眼便可看到此鬆!”
“這可真是老頭子活了這麼多年,收到最貴重的禮!”
藍家府院之中,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不少人,都羨慕的看向藍昌銘。
能來藍家賀壽的,在上陽城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若是說家中有禦賜之物的,藍家是獨一份。
“往年,藍老爺子壽誕,周家還會以親家的身份出現,可是今天……”
“上陽城內誰不知道?周辰之所以能攀上藍柳馨,不過是為了給老爺子衝喜而已。如今這喜早就衝完了,能把他藍家姑爺的頭銜留到現在,已經算是給足了周家麵子。”
閣樓上,幾個藍家子弟目不轉睛的看著那棵夏鬆,被人栽了藍家的大院內。
“馨妹妹,老爺子收下這棵夏鬆意味的是什麼,所有人都清楚。恐怕過了今日,你便是華家的兒媳了。華家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你要是入了華家的門,咱們藍家,也跟著沾了光!”
幾個人看到藍柳馨的表情,繼續道,“怎麼著?都到了現在,還想著周家那個小子呢?我要是他,就算是出獄,也滾得遠遠的,上陽城,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處了。”
藍柳馨緊咬銀牙,雖然她和周辰不過完婚十天。但兩人從小便已經相識,就算是寫休書,她也斷然不會對著空氣去寫。
她要問問那個男人,當年到底都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她要對方跪下來,把這一切都說清楚。
“周辰,你若是還不出現,我可真的就要堅持不住了。”藍柳馨的身體,已經開始搖搖欲墜。
此刻,藍家已經封閉的大門,緩緩打開。
當那挺拔的身材出現在眾人眼神,有人疑惑有人驚訝。
“那是?看起來還挺英俊!就算是和華淩峰比起來,也不相多讓啊。”
“的確挺俊朗,可我怎麼著看著都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不對,他是周辰?藍家廢物女婿,周辰!”
驚呼聲響起,頓時所有人全部反應了過來。
聽到‘周辰’兩字,藍柳馨目中頓時閃過一絲光芒。
藍府官家揮手間,幾個家丁擋住去路,“藍老爺子壽誕,無關緊要之人,不得進場!”
“無關緊要之人?我是藍柳馨的丈夫,藍家的姑爺,什麼時候,成了無關緊要之人?”周辰甩了甩手腕,一瘸一拐的走進來。
五年前,周辰的父親失蹤,生死不明!母親慘遭陷害,血染長街。
四年前,周辰的叔伯等人聯手奪去了周辰少家主的位置。
後,周家生意縮水。
當是正值上陽藍家家主病危,方圓百裏極為有名的卦師說可找一個和藍家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人辦喜事,可衝喜。
加之,周辰和藍柳馨本就是指腹為婚的娃娃親,婚事即刻操辦。
然而,周辰和藍家小姐藍柳馨新婚十天後,便被人陷害,成為了階下囚。
監牢之中,他被強行充軍,這三年,他在漠北不知斬將幾何,死在他手下的敵軍,數以十萬計!
鮮血鋪路,屍骨堆山,周辰一步步從一個無名小卒,百戰成神。
半年前,被當朝天子,封為兵主!
自此後,他便是百兵之主!萬軍之尊!
兵主目光所及,便是夏國百萬雄師槍尖所向之處。兵主手指之地,便是夏國百萬戰馬鐵蹄所踏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