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府門口,藍昌銘等人匆匆趕來,“幾位,現在我孫女回來了,可以安心的把貨卸到我們藍家了吧?”
濟寬沒有理會藍昌銘,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藍柳馨,“藍姑娘,我們應該把貨卸到哪?”
“柳馨,別忘了你姓什麼,可千萬別被這小子三言兩語給蠱惑了!”這時候,藍洪山也遲遲趕到。
“父親,我現在已經不是藍家的人了!”藍柳馨道。
眼看著那些貨物重新被拉出來,藍昌銘氣的心髒病都要犯了。
“藍柳馨,我藍家生你養你二十年,如今你拍拍屁股說不是藍家的人,就不是藍家的人了?你欠藍家的,你還得清嗎?”
藍柳馨淚眼朦朧退後兩步,“我小時候,是母親教我讀書寫字,大一些了,是自己學堂窗外偷聽。就算我對藍家有虧欠,二百兩夠嗎?兩月之前,我還藍家二百兩,從此各不相欠!”
“放肆!”藍洪山大聲喝道,“我是你爹,是你親爹,你拿二百兩打發叫花子呢?”
“二百兩不夠?兩千兩夠嗎?兩千兩不夠?兩萬兩夠嗎?”周辰質問道,“如果還不夠,把白銀換成黃金,夠嗎?”
黃金?兩萬兩?
不少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來,夏國包括周邊各國的錢幣兌換製度,是一兩黃金等於十兩白銀,一兩白銀等於一貫錢,也就是一千枚銅錢。
兩萬兩黃金,沒有人想象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數字單位,就算是藍家,也湊不出這麼多錢。
“胡鬧。”藍昌銘拄著拐杖顫抖著身子,“一個不知道是剛出獄還是逃獄的小子,在老夫麵前胡扯,真以為什麼胡話都可以隨便說?莫說是兩萬兩,我看你就算是二十兩都拿不出來。”
“既然藍老爺子不想要錢,那我們便走了!”說完,周辰便拉起了藍柳馨的胳膊,朝城西的方向走去。
“跟上藍姑娘!”濟寬道。
“胡鬧,簡直就是胡鬧!”藍昌銘氣得差點一口氣沒有緩過來直接背過去。
“華少爺呢?為什麼現在還沒有見華少爺出來?”藍洪山質問道。
“華少爺沒在府中,好像是和賀大人有要事談,率先離開了!”
“這個華淩峰,每次都在最重要的時候離開!”藍鬆有些不甘心道,“我也去看看,他周辰到底能整什麼幺蛾子。”
城西的藥鋪周辰已經讓人收拾出來。
這裏的地理位置雖然不算很好,但好在安靜。
零零散散的幾個店鋪,雖不是車水馬龍,但幾乎每個店鋪都有那麼幾道身影,靠著這些生意,至少能把日子過下去。
之前這個藥鋪的名字叫做周生堂,如今寫著這幾個的牌匾已經被周辰摘下來。
“你們把藥卸到後院就行!”周辰道。
“沒問題!”
“接下來,就為咱們新開的藥鋪起個名字吧。”周辰道。
“九康堂,怎麼樣?”藍柳馨想了想開口道,“之前我聽說伯母之前在家中排第九,伯父經常叫她九妹。至於伯父,姓周名順康……”
“好,那便叫九康堂!”周辰拉起藍柳馨的手,朝藥鋪內走去。
很快,濟寬那邊就把藥全部卸了下來。
“周先生,藍姑娘,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嗎?”
周辰擺手,不過想了想又繼續道,“你們都是濟和堂的,有誰對藥材這方麵比較了解?”
“周先生,不瞞您說,我們這些人雖然不會看病,但識藥的能力都是個頂個的!”濟寬拍著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