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再次拍了拍許金嘴的肩膀,“許師爺,用出你全部的力氣來咬,咬的人物越大越好。”
許金嘴的眼中,也凜現出了狠辣的目光。
事到如今,他必須要站隊。
要麼,繼續幫賀丘山扛下所有。
要麼,就是站到賀丘山的對立麵。
若是之前,他把這些都攬到自己身上,賀丘山顧及以前的情誼,說不好還會拉他一把。
可是如今,賀丘山已經知道了他貪下了對方給刺客的那筆錢。
三百兩,最後他許金嘴裝到口袋裏的就有一百兩。
這麼多年,許金嘴早就已經知道,賀丘山是個多疑的人。
難保,對方不會多想。
縣衙裏裏外外從他手裏過的錢不算少,通過這一件事情,賀丘山肯定也會懷疑他,在其他地方也有貪汙的情況。
這樣一來的話,賀丘山可能非但不會救他,反而是整個上陽城中最希望他快點死去的人。
其一,便是貪錢!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知道賀丘山裏裏外外太多秘密了。
許金嘴是聰明人,聰明人最典型的,便是能把目光放的長遠。
單單從縣衙內的陣容,許金嘴就能感覺到,這明顯是有人想要搞賀丘山。
秦修文早就已經知道了,賀丘山身後站著的人是華國公。
之前,對方似乎還有一些顧慮。可是在今天,這層顧慮好像已經消除了。
這讓許金嘴覺得,恐怕這場戰鬥,早已經不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全身而退的。
上麵人的戰鬥,那下麵的人就是炮灰。
甚至許金嘴有一種感覺,秦修文這些人想要搞掉的人已經不隻是賀丘山那麼簡單。
這件事情,甚至可能會牽連到華陽郡的那位華國公。
既然這樣,他不如順水推舟。
直接把當初賣糧食的事情給抖出來,許金嘴相信,把這件事情抖出來後,華國公受不受到牽連還是兩說。
但賀丘山,一定沒有活路。
關鍵時刻,他沒有猶豫的時間,必須要快刀斬亂麻,在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內便做出取舍。
賀丘山跪倒在地,他萬萬沒有想到,周辰隻是拉著許金嘴說了幾句話,就讓對方徹底叛變!
“許金嘴,本縣做這些事情,可都是你唆使的,現在你想要把這些事情推個幹幹淨淨,你覺得你跑的了嗎?”賀丘山厲聲道。
許金嘴連忙擺手搖頭,“我沒有,不是我,別瞎說啊!賀大人,我隻是上陽縣衙一個小小的幕僚師爺,無官無職。上陽城裏裏外外的事情都是賀丘山您在處理,這整個上陽城,可都是您的一言堂!我一個小小師爺,最多也是象征性的提一點淺顯的建議,到最後如何做,還是賀大人您一力敲定!”
“許金嘴!”賀丘山想要站起身,但此刻他的雙腿發軟無力,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片刻,就重新癱跪到地上。
饒是如此,賀丘山依舊大聲嗬斥,“你可知你這麼說,已經不隻是得罪本縣,而是與華公子為敵,與華國公為敵!”
聽到華國公三個字,許金嘴下意識的打了個顫。
不過,回頭想想現在的局勢後,許金嘴定了定神,“賀大人,小人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當初陛下整治貪官惡官的時候,曾說過一句話‘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華國公的爵位雖然不小,但他再大能有當今陛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