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門的獄卒什麼時候遇見過這種事?
這段時間以來,上陽城來的每一個都是天大的人物,這要是放在以前,一個普通的上陽老百姓,就算是活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見到這麼多的大人物。
什麼將軍、參將、都尉,都一股腦的全部出現到了上陽城。
據說還有什麼兵主也在上陽城中。
他們這些當差的,這幾天可是戰戰兢兢。
堂堂上陽縣令,上陽城內的土皇帝,在上陽城隻手遮天的人。一言不合就被人給辦了。
至於他們這些小獄卒,這幾天更是見個人都要賠笑臉,誰都不敢惹。
“周辰居然能拿著幽將軍的令牌?”秦修文越來越想不通這件事。
桓風在一旁提醒道,“都尉,這段時間發生的很多事情,或多或少都和這個周辰有一些聯係。而且,這次給賀丘山定罪,這個周辰也幫了不少忙!”
“你說,他會不會……就是兵主的棋子?”
“既然能拿著幽將軍的令牌來這裏,說不好也是兵主的授命,或許是在執行什麼特別的任務!”
秦修文揉了揉額頭,“你說的,有道理!”
這時候,賀丘山一個翻滾,在疼痛中被驚醒。
睜開眼看到秦修文後,“秦都尉,我什麼都說了,我說都招了!可周辰那小子就是個瘋子,他是個瘋子。他一介庶人,敢闖入監牢折磨小人,這簡直就是對您的大不敬,對皇權的大不敬。”
賀丘山身上流著冷汗。
之前在公堂上的冷汗,是害怕流下來的。
那這次的,就是因為受不了疼痛流下來的。
“別讓他死了!”秦修文拍了拍軍醫的胳膊,說完,便走出了監牢。
桓風道,“都尉,賀丘山該怎麼處置?他所犯下的罪太大,若沒人保的話,應該難逃一死而來。”
監牢外,秦修文點頭,“死是難免的,但是以什麼樣的狀態死,什麼時候死,不是你我能決定的。天亮之後,我會寫一封書信送到田知州那邊,現如今能聯係到兵主大人的,也隻有田知州了吧。”
“幽將軍不是在上陽城嗎?她應該也是可以聯係到兵主大人的……”
“你我是羅州的兵,隸屬於田知州管轄範圍內。雖說直接通過幽將軍詢問兵主的意見也無不可,但這樣,等於越級。就算田知州不說什麼,被旁人知道了,也不好……”秦修文道。
上陽城距離羅州府雖不是很遠,但這書信一來一回的,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搞定的。
天亮,京都。
這幾日,雖沒有大朝會,但因為周辰的一封參本,驚動了半個夏國。
哪怕是小朝會,到的官員甚至比一些大朝會時到的都多。
奉天殿上,‘上朝’兩字響起後,各路官員快步走到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
“陛下,家父身體不適,未能進京麵聖,希望陛下見諒!”朝堂之上,一個中年男子跪下了下來。
華鐵南,華政榮的三兒子。
夏臨淵坐在龍椅上,略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對方,“這是華國公收到了兵主參他的消息,所以特地托你進城解釋了?華國公的耳目挺廣啊。”
華鐵南身子一顫,連忙道,“陛下,這次鐵南奉父命進京,是因為家父與華貴妃許久不見,所以特地讓我帶一些華陽郡的特產,帶給華貴妃!”
“至於兵主大人參我父親一事,我也是進京之後才聽人說起!”
“不過,家父前日聽說上陽縣令拿著他的名聲招搖撞騙的時候,就已經派我二哥前去上陽城澄清此事!”
“恐怕,家父也沒有想到,兵主大人還是那麼幽默,居然因為這點小事,直接上書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