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人,這幾位老板現在可是廖某的貴客。前些日子任欽差路過寧縣的時候,就是寧大人做東接待,今日這幾位老板,寧大人可不要搶了廖某的風頭才是!”說話的中年男子叫廖溫,在寧縣也是家喻戶曉的大人物,手底下經營了數十家規模比較大的藥鋪。
祖上也曾在宮中當過太醫,據說和濟公然也算是世交。
“任景輝也來過?”周辰微微皺眉。
“是啊,任大人前些日子路過了寧縣,和幾位一樣,都是在寧縣歇了歇腳,天還未亮就出發了!”廖溫道。
“看來,這個任景輝,還是沒有準備好好做事啊!”周辰自言自語道。
“這位老板,您說什麼?”
“沒什麼,進城吧!”周辰道。
任景輝是從京城出發的,按道理來說,京城進入巴州,根本不需要路過羅州寧縣。
可偏偏,任景輝選了一條奇遠無比的道路,繞道去了巴州。
這說明,任景輝根本沒有打算好好治理巴州的事情。
甚至說不好,到了巴州之後直接和李光正混成了蛇鼠一窩的德行也未可知。
晚飯的時候,周辰無非就是個陪客。
無論是寧縣令還是廖溫,都清楚這次真正掌管藥材的是藍柳馨,這裏麵真正有本事的人,則是蔡聞夢,而最有資格保護藥材的是王振興。
周辰,在他們眼中無非就是充數的。
對此,周辰也全然不在乎,他隨便吃了幾口後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倒是藍洪山等人,對於這些應酬的事情樂此不疲。
本來,藍柳馨對於這些你來我往的碰杯奉承就不是很在行。
當藍洪山自曝是藍柳馨的父親後,寧縣領和廖溫,立刻就把酒杯的朝向從藍柳馨身上轉移到了藍洪山等人的身前。
“早就聽聞過上陽藍家之名,隻可惜路途遙遠一直沒有機會拜訪。藍老板能教出藍姑娘這樣的好女兒,肯定也是博學多識見多識廣!”寧縣令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這杯,是下官為之前的眼拙賠禮!”
這一刻,藍洪山虛榮心爆表。
往年,就算是在上陽城,他在賀丘山麵前那也是以後輩自居。
畢竟,當初賀丘山和藍昌銘,那是兄弟相稱的。
但是今天,寧縣的縣令居然在他麵前自稱下官,隻是一個稱謂,頓時間就讓藍洪山感覺自己腳尖都要離地飛起來了。
一時間,整個宴席更是熱火朝天,吐沫星子滿天飛。
周辰的房間裏,他的手裏正捧著一本書,窗外一個黑影閃現,周辰淡淡開口,“你去查一查,任景輝前往巴州所走的路線,看看他都在哪個地方有所停歇!另外,看看這個姓寧的縣令,和任景輝或者說是李光正之間有沒有什麼聯係!”
開疆容易守土難。
夏國數百萬裏山河,就算夏臨淵穩坐皇位,可不可能知曉每個地方的實情。
李光正前去巴州任領巴州知州,負責賑災一事後,夏臨淵也派出了一些官員前往巴州實地考察。
但上報的內容,卻是對李光正的大加讚賞。
周辰猜想,要麼是李光正靠著一些方法蒙混過關。
巴州雖亂,但總不能每個郡縣鄉鎮都是一片死患,總有那個幾個富庶的城鎮。
李光正隻是帶那些京官考察這些城鎮,自然會讓人稱讚。
當然,還有一種也不是沒有可能,那就是李光正買通了一些官員,讓他們在夏臨淵麵前幫李光正說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