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廣食指伸到嘴前,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後,藍洪山盡管心中有疑惑,但還是走了下去。
“孫大人深夜來此是?”藍洪山有些意外。
這一路上,他和孫良廣的交集並不多,絕大多數,都是在拍李光正的馬屁。
拍了拍藍洪山的肩膀,孫良廣道,“藍老板,李大人請您和藍鬆公子到府一敘!”
“李大人?請我們?”藍洪山微微一愣。
去周圍各個郡縣巡視的這兩天,他不知道拍了李光正多少彩虹屁,可對方一直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
今天居然請他們兩人到府上?
“藍老板別問,有些事情不是下官能知道的!”孫良廣道,“記住,這次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能把我兒藍蘇也帶上嗎?”藍洪山問道,“藍蘇是我親生兒子。”
“藍老板能確定,藍蘇公子不會亂講話嗎?”
“確定,小蘇從從小就聽話,肚子裏也能藏住秘密!”藍洪山打起了包票。
說到底,藍蘇才是他的親兒子。
藍鬆再親,那也隻是一個侄子而已。
如今,藍老爺子垂愛藍鬆,甚至都有把藍家不少產業交給藍鬆打理的苗頭,如果這時候他這個當爹的還不扶持藍蘇的話,那他們這一脈,早晚都要受到排擠。
雖然,藍洪山並不知道李光正派孫良廣來找他是因為什麼。
但對方在這個時候以這種手法來聯係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壞事。
把藍鬆和藍蘇叫下來後,三個人藏著一肚子霧水,朝李光正的府上趕去。
一路上,三人朝孫良廣問了不少話。
得到唯一有用的消息就是,今天晚上,除了他們之外,巴州不少富商都會齊聚李光正府上。
盡管,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李府,但如今到了這之後,藍洪山等人還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種恢弘的建築,是他們在上陽城根本見不到的。
藍家在上陽城雖然已經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可和李府的規模比起來,遠遠差了十倍不止。
盡管已經到了晚上,但這條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
不少穿著華麗的富商進出李府,臉上帶笑。
“鄭善人,真是許久不見啊!”
“哈哈,聽說牛老板最近賺了不少錢,什麼時候帶著兄弟也發大財?”
“大家夥今天來李大人這裏,不就是為了尋求發財之道的嘛?最近這藥材生意難做,聽聞有幾位羅州的老板拉了不少藥材到了巴州,以鄭善人的財力,拿下這些藥材應該不在話下吧?”
“牛老板說笑了,聽聞這些藥材可是巴州的濟禦醫免費捐贈到巴州的,人家怎麼可能會賣給我們?”
李府內上百人,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巴州土財主級別的人物。
這些人中,有做藥材生意的,有做糧食生意的,有做布匹生意亦或者珠寶生意的。
隻不過,如今這段時間,但凡在巴州的地界上做生意的,都和糧食、藥材沾一些關係。
好的布匹和珠寶,也隻有在一些生活水平比較高的地方賣出去。
至於有些地方,連吃飽穿暖都是個問題,誰還有閑錢買什麼上好的布匹和珠寶?
藍洪山等人走進了李府後,不由的歎為觀止。
場中這些人,每一個都穿的極為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