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三天,我真的要和嫣兒分開那麼久嗎?
我靠在寬大的皮椅上,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著屏幕上嫣兒熟睡時候的相片,我用大拇指摸了摸屏幕。
我緩緩地閉上了眼,然後做了一個艱難而又錯誤的決定。
“謝垣,準備機票吧,我們馬上去美國。”我淡淡地說著。
“是。”謝垣應著,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倏地掀起眼簾,拿起手機,熟練地按下了那熟悉的號碼,然後將手機覆在耳邊,耐心地等待著。
不到十秒鍾,那甜美的聲音就取代了悅耳的手機鈴聲,“喂,爹地。”嫣兒那淡淡的聲音裏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欣喜,她大概是沒有想到我這個時候會打電話給她吧。
聽見這令我魂牽夢繞的聲音,那一霎那,我有些不忍心開口了,因為我知道,嫣兒一定也和我一樣,不想和我分開。
我又開始變得躊躇不定起來,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麼了,或許嫣兒就是我這一生都逃不開的魔障吧。
“嗯,我要去美國出差,三天之後回來,你要乖乖地呆在家裏,知道嗎。”我壓抑著心中的不舍,冷冷地說道。
一聽這話,嫣兒的聲音明顯變得失落起來,“知道了。”
“如果安逸臣再邀請你去安家的話,不許再拒絕,知道了嗎。”我想把心一橫,冰冷而又決絕地說道。
“知道了。”嫣兒低低地說道,我想,她此時一定滿臉的失落吧,或許,眼睛了已經泛起了點點淚花。
“好了,就這樣了。”說著,我就掛斷了電話,我不想再聽見那悅耳動聽而又讓我揪心的聲音了。
然後,我就和謝垣去到了機場,登上了去往美國洛杉磯的飛機。
在飛機上,我一直都心神不寧的,總感覺家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可是我轉念一想,家裏有一大群仆人伺候著,保鏢保護著,嫣兒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吧!再說如果嫣兒出了門,也有安逸臣的保護,她應該會沒事。
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是安逸臣,這個人麵獸心的男人,這個偽君子,深深地傷害了我最珍愛的寶貝。
我就這麼自己騙自己地壓抑著心頭的不安,直到我走下飛機的時候,我的心突然猛烈地疼了一下,好疼,真的好疼,前所未有地疼,那感覺就好像是心髒被別人活生生地割掉了一塊。
嫣兒!突然,這個詞倏地閃過我的腦海,不會吧?不要!嫣兒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一抵達當地的別墅,我立刻就撥通了嫣兒的號碼,雖然現在那邊已經不早了,我想我不在家,嫣兒她一定睡不著吧。
我拿著手機,急躁不安地等待著,說來也奇怪,平時不到十秒鍾就能夠接通的電話接通怎麼這麼難接通啊,等待的時間越長我就越著急,一個念頭襲過腦海,該不會是嫣兒她真的出了什麼事吧?
終於,嫣兒那熟悉的聲音從大洋彼岸飄了過來,“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