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呀,帥哥,我們好好玩一下。”女凶靈也活動了一下筋骨,身體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
“別過來,我害怕。”王夏退後了兩步。
“還沒開始玩呢,這就怕了嗎?”女凶靈大失所望。
“嗯,我怕你玩不起。”王夏說道。
“哼!”
女凶靈冷哼一聲,表達了它更擅長的一種語言——肢體語言。
它的啟動速度,遠超奧運短跑冠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了過去。
右臂的骨刺,如同一杆霸王槍,足以刺破堅盾。
這一次,王夏沒有後退。
他站在原地整理著發型,嘴唇翕動,念念有詞:“崴到腳。”
砰!
衝刺的女凶靈,毫無征兆地摔倒在地。
它的左腳腳踝,莫名地腫起來了,像一塊發了黴的大麵包。
“言靈?”
女凶靈看著腫大的腳踝,猩紅雙眼滿是羞憤,語氣透著恥辱感:“該死的獵靈人,你居然用這麼不入流的言靈咒來對付我?”
王夏麵無表情:“別廢話,繼續,你是不是玩不起?”
話音未落,眼前寒光一閃。
跌坐在地的女凶靈,用一種匪夷所思地方式,進行了彈射。
它就像一門迫擊炮,乍一看蹲在那裏,一不留神就發炮了。
王夏早有防備,繼續念誦他的獨門三字經:“閃到腰。”
伴隨著悶哼聲,彈射而出的女凶靈,從半空中墜落。
它狠狠砸在混凝土地麵上,摔得七葷八素。
練武之人,講究腰馬合一。
其實所有人形生物,發力點,都在腰部。
別看女凶靈早已不是人,它的生理特征決定了發力點。
在猛烈發力的時候,突然閃到腰,下場是可以預見的。
此刻它倒在地上翻滾,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了。
原本女凶靈和王夏相隔十米,到現在,連滾帶爬也才推進了五米。
王夏依然站在原地沒動,送去了鼓勵:“加油,你可以的。抓緊時間,再來一次。”
女凶靈氣得說不出話來,它明顯有痛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起來。
這一次,它不再衝刺,也不再彈射,一瘸一拐地朝著王夏走去。
吃一塹長一智,女凶靈的第三次進攻,選擇了緩慢靠近。
它每走一步都非常小心,生怕又崴到腳。
在這種沒有劇烈發力的情況下,它不相信王夏能夠奈何得了它。
麵對有了防備的女凶靈,王夏也換了一種打開方式:“扯到蛋。”
名場麵出現了。
剛要抬腿邁出一小步的女凶靈,莫名地邁出了一大步。
它很任性地一個劈叉,秀出標準的一字馬。
盡管,它沒有蛋。
蛋是,它的痛苦不亞於有蛋的男人。
就像一個二百多斤的胖子被動劈叉,痛得發出了豬叫聲,女性了卡在原地動彈不得,想站起來一時又沒有力氣,無比尷尬地保持劈叉姿勢。
“不跟你玩了。”
王夏好像失去了興趣,緊接著念動了五個字:“紮心了,老鐵!”
劇痛之下失去理智的女凶靈,也失去了應變能力。
它忽然舉起右臂的骨刺,狠狠紮進了自己的心窩。
等到它意識到不妙的時候,鋒利的骨刺,早已把自己捅了個透心涼。
隻要心髒還在,哪怕沒有了腦袋,被人砍掉雙手雙腳,它也能滿血複活。
但是,凡事都怕一個但是。
當心髒要害被摧毀,再厲害的凶靈也活不成。
女凶靈目光無法聚焦,很快黯淡下去,猙獰的臉上還帶著難以置信。
到死它都不相信,自己親手捅死了自己。
車頭插著的香煙,燃到了一半。
王夏把那支煙拿起來叼在嘴裏,吹了幾口氣,用煙霧驅散著屍體腥臭的氣味。
隨後他把女凶靈裝進裹屍袋,扔進了麵包車後備箱。
從他麻利的動作來看,這種事情,已經幹過很多次了。
香煙燃盡,掉落在地。
“沒素質,怎麼亂扔煙頭呢?”
忽然,一個路人站在道德製高點,無情地鄙視著王夏。
眼前的街道,還是那條夜市老街。
之前那種空無一人的冷清,那令人窒息的陰森,憑空消失了,仿佛一個隱秘的世界瞬間崩塌。
街道兩旁的店鋪,燈火通明。
有人在逛地攤,有人在吃燒烤,整條街充滿了煙火氣的繁華熱鬧。
被鄙視的王夏自嘲地笑了笑,走進麵包車,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