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太激動,今天從學校衝出來著急,想抄近路,結果果然迷路了。
可好啊,墨大爺來的快,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但在墨君轍看來,女人柔軟的身軀是直接撞入懷裏的,像隻被丟棄的貓兒,小腦袋埋在他懷裏,抬起頭,是紅嫩的臉。
墨君轍忽然覺得,心髒某處被狠狠撞了下。
“在這裏呆多久了?”
將人帶上車,開著暖氣,白兮染呼了呼手,臉上浮現出些許尷尬。她其實很想給自己兩棒槌,明知道有迷路的習慣,竟然還想抄近路。
“嗡嗡嗡”是聲音傳來,白兮染接通手機,正好緩解了尷尬。
“喂?”
“學長?我……我沒有逃課,就是有急事才出來的。嗯……晚餐我就不吃了……”
她聲音越來越小,偷偷瞄一眼已經臉色漆黑一片的男人,胡亂找了個借口掛斷電話。
墨君轍長指摩挲著咖啡杯沿,嗓音溫淡,“這位木學長約你吃晚餐?”
“啊……恩。”
白兮染連忙解釋,“我沒同意的。就……他還不知道我結婚的事,和之前一樣偶爾一起吃飯。”
男人黑眸微眯,落在身側的手指收攏了些,“還不長記性,簡直不知好歹。”
白兮染先是低著頭,本還想解釋的。
可忽然想到了什麼,驀地抬起頭。
“誰不長記性?學長?你這麼說的話……難道大家被取消比賽資格真是你做的?”
墨君轍眼神微凜,並不否認。
“那……學長也被寧城的幾家設計公司拒之門外的事?”
男人依舊沒有回應,隻是盯著她的目光很冷漠。
限製一個小蝦米的前途,他還不至於那麼狹隘,但其他公司為表誠意要怎麼做,就與他無關了。
見他不說話,白兮染心髒狠狠抽了一下,杏眸瞪的大大的不願意相信,“真是你做的!可、可學長他們做錯了什麼呀。”
墨君轍麵無表情的沉下麵容,讓車廂內空氣莫名凝重起來。
“本來我還不相信來著。”
白兮染心態都快崩了,她剛剛還覺著墨大爺待她是真好呀,總能護著她寵著她,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自從母親去世再沒有人這樣照顧過她。
可現在……一下子翻轉了!
“墨君轍,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做?!”
瞧著她攥緊小拳頭生氣的模樣,墨君轍嗓音更冷了些,“太太這是在質問我?”
“我哪敢呀!”白兮染臉頰氣鼓鼓的,“你可是人見人怕的‘墨先生’,天生喜歡給人定規矩,誰敢質問你。”
墨君轍很不喜歡她這樣說話!
那張英俊的麵龐陰沉的仿佛要滴水,空氣裏都是肅殺和冷厲,“可你現在為別的男人跟我生氣?”
這是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說出來的瞬間,車廂內空氣都好像凝固了。
“那是因為你以權謀私!”
白兮染咬了咬唇,看著他緊繃的下頜,怎麼還會不知道他生氣。
氣氛格外僵硬。
墨君轍開著車往回走,修長的手指扣在方向盤上,像是風雨欲來。
白兮染慫的縮在副駕駛座上,不敢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