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男人“砰”的一聲甩上房門。
白兮染摔在柔軟的大床上,許是醉迷糊了,還張牙舞爪的盯著他。
墨君轍見狀上前,瞧著那張被酒意染紅了的小臉,紅唇嘟囔著不知名的詞,濃眉蹙攏了幾分。
“不許碰我!”
衣服剛被扯下,白兮染便反應過來,用力護著自己。
漲紅了臉頰瞪著他,小手胡亂揮舞。
“我討厭你……討厭墨大爺……”
“白兮染。”男人黑眸落在她愈來愈醉的模樣上,眉宇裏更多一分冷厲,盯著她狼狽扯開的衣領,不由得嗓音又啞了幾分,“昨晚收拾的還不夠?”
“就是個不長記性的。”
記性?
又聽見這個詞,白兮染像是忽然反應了過來,漂亮的杏眸直勾勾盯著他,委屈巴巴的控訴,“就是你……不長記性……”
墨君轍拿著毛巾的手頓住,濃眉蹙緊,聽見她嘟嚷的聲音,居高臨下盯著她,“說什麼?”
他可凶!
這小丫頭片子越發不懂事,如今酗酒不說,還敢跟他對著幹。
男人當即扣著她的手,要將人抓起來。
可下一刻,白兮染軟綿綿的聲音從被子裏露了出來……
“答應了跟我去看媽媽的……”
空氣瞬間靜默!
墨君轍的手懸在半空。
他看著那張軟嫩的小臉,整個委屈的皺成一團,就這麼一聲聲一聲聲的控訴他騙人,到這時墨君轍才恍然想起來,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
早幾日小姑娘就提前告知過他,想兩人一起去祭拜。
墨君轍一下子什麼怒什麼氣都沒了。
床上的女人扒在那,眼角還有殘留的淚滴,沾濕了的毛巾落在她臉頰上,輕輕擦拭而過。
……
昏睡半醒的時候,白兮染迷迷糊糊睜開眼,瞧著男人將她抱進浴室,幫她脫了衣服洗澡又擦的幹幹淨淨。
墨君轍讓傭人送了醒酒茶過來,沒注意王嫂那帶著笑的眼神。
隻一雙眸落在女孩臉上,瞧著那濃密的睫覆在眼瞼、,小扇子一樣的留下一片陰影。
似是昏昏欲睡了,可腦袋暈暈的,男人還總在她眼前走來走去。
“你別亂晃,我難受……”
墨君轍剛挽起袖子,長指還落在袖口上,微微覷了她一眼,“知道難受就好。”
白兮染哼哼唧唧的沒說話,隻知道嘴裏喝了點東西,隨後她人懸空,再被抱回柔軟的大床上。
被子實在太舒服,她剛躺下便直接睡著過去。
……
翌日清晨,白兮染被熟悉的鬧鍾叫醒。
頭疼欲裂!
她下意識看了看時間,早上八點,再甩甩發疼的腦袋,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小模樣,就這麼呆坐了整整一分鍾,直到地麵淩亂的衣裳才終於讓她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和陸童……喝斷片了!
白兮染下意識看向自己換好了的睡衣,恍然發現是再熟悉不過的屋子,滿臉迷糊的走了出去。
“太太醒啦?給您熬了些清淡的吃食,宿醉可不能再跟平日一樣重口味。”
她穿著睡衣下樓,狐疑的問,“昨晚……”
“昨晚是先生將你抱回來的,可小心的伺候了你一晚上。太太,王嫂看的出來,先生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