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勤天臉上的笑容驟然一僵,能明顯感覺到他的不悅。
便幹笑兩聲,“你說染染……染染比你先到,現在應該、應該在哪個角落吧。”
“角落?”
男人聲線陰沉,並不滿意這個答案,疏離的目光四下再次掃過,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也凝重了許多,“前廳就這麼大,她能在哪個不起眼的角落?”
“這……”
白勤天抬起頭看了看他,隻見墨君轍整個人氣息疏離冷漠,渾身上下都寫著不近人情幾個字。
他微微慌亂起來,低聲嗬斥身側之人,“秋蓉,染染呢!”
“她在休息室,我這就去叫她過來。”
王秋蓉這時也有些慌了,她是想要給白兮染一個教訓的,白家的女兒,哪怕不是她親生,卻也不能這樣沒規矩。
何況……她還是那個賤人的女兒!
但墨君轍突然出現,將她的一切計劃打亂,一時竟找不出理由搪塞,隻能眼神示意白穎兒趕緊的去把人放出來。
可身後很快傳來一道低冷的音。
“不必了!我自己去!”男人頎長的身軀徑直穿過前廳,長腿筆直邁開朝後麵的休息室走去。
他臉色陰沉,大約是猜到了什麼。
而此時,廳內的人都麵麵相覷,他們這裏的許多人,對於“墨先生”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原以為白勤天嫁女兒,大約是做個陪襯。
但現在看著墨君轍的臉色凝重難看的模樣,所有人都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位“墨先生”,是個護犢子護的緊的!
……
所謂的休息室其實是個雜物間,臨時放了兩麵鏡子一個梳妝台,算是給女客們補補妝的地方。
白兮染尋了個舒適的椅子躺上,百無聊賴的拿出手機找陸童聊天。
穿著高跟鞋的腳有些累人,便索性脫了晾在梳妝台上,裙子也一並撩起,說不出的自在。
“砰”的一聲,房門被打開的時候,墨君轍麵色凝重的闖進來,看見的便是這幅場景。
他以為被欺負了的小妻子,正抱著瓜子果盤捧著手機,甚至撩著腿,格外自在的躺在那!
“墨君轍!”
白兮染手裏的瓜子殼“啪嗒”一下掉在地麵,她看著男人鐵青的麵色,慌慌張張將裙子放下,高跟鞋套上……
這才終於能正常和他說話,“你怎麼來了?”
墨君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短發下的五官淩厲異常,便隻一個眼神勸退休息室外的人,隨後陰沉沉盯著她開口,“我為何不能來。”
他好像有點不高興,濃眉皺的很緊,雖然西裝筆挺,可頭發是覆在額上,眼底似乎還有一層黑影。
像是累著了。
按理說白兮染平日裏是害怕他不高興,也害怕他疲憊時的心煩意亂,可如今冷靜下來,恍然想起他最近做的那些事,小臉上那一絲絲驚喜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寂。
她還“哦”了一聲,索性重新坐回椅子上,把沒穿妥的高跟鞋脫下又仔細穿好,像是不經意提及。
“我怎麼記得,墨先生出差到周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