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了他,墨君轍……我剛剛真的想殺了他!”
白兮染整個人還微微顫抖著,小腦袋埋首在男人懷裏,聲音悶悶的帶著哭腔。
“我知道。”
他嗓音冷靜,隱隱有一絲沙啞,“我知道……太太難受了,打他不是要他的命,隻是太太……心裏疼了。”
“他活該,那樣的人……活該!”白兮染發泄了一頓,現在終於逐漸冷靜下來。
她抽噎了下,恍然想起了什麼,抬起頭問,“那風茵茵呢?”
墨君轍沒跟她提過風茵茵在哪,生產之後,白兮染便再沒見過那個女人。
再次提及,男人眼神裏便有一閃而過的冷厲,旋即寒聲開口,“她不在監獄。”
“為什麼?”
“她被關押的地方有點距離,太太若是也想見,過幾天帶太太過去,嗯?”
白兮染沒問那個地方在哪,更沒有提要馬上過去的話。
事實上她現在也累了,從生產到現在雖一直在調養,可她身體總歸是不如之前。
上了車,便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睡著過去。
身側的男人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
“把人帶回來。”
“寧城?”
“嗯。”
掛了電話,墨君轍不經意將目光移到身側,瞧見小妻子平靜的睡顏,心底深處有什麼東西仿佛被狠狠觸動了下。
有點酸澀、又有點奇怪。
墨君轍有些頹然的按著太陽穴,獨獨在小妻子睡著的時候,他才會偶爾露出一絲疲憊。
……
白兮染出了月子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
老爺子那邊來問過幾次,讓她過去吃頓飯。
她尋不著借口搪塞,便總歸是去了幾次,對於孩子的事老爺子倒也沒提,隻囑咐她好好休養。
反而是白勤天這邊,知道了消息無論如何都要見她。
“姐姐若是不願意見爸爸,可今兒也是我們許家老爺子的壽宴,早年他對你如何?這都不來?”
許爺爺是與她母親定下婚約的人,從小到大沒少照顧她。
即便如今與許斐早已分道揚鑣,白兮染卻也是念這份情的。
她想了想,這才換了衣服過去。
許老爺子的壽宴辦的不大,酒店的某一層大廳便已足夠。
白兮染剛到,接待的人便眼睛發亮,“墨太太到!”
在旁邊不遠才白穎兒和許斐,便施施然走了過來。
隻見白穎兒身上穿著豔色禮服,妝容精致大方,一副要豔驚四座的模樣,手裏還玩著西裝筆挺的許斐,兩人齊齊站在白兮染麵前。
“還以為姐姐不會來呢。”
白兮染隻看了她一眼,小臉始終崩的很緊,根本不曾有別的情緒,“許爺爺呢。”
“爺爺身體不好,在裏間休息,待會才會出來呢。”
她皺眉,“我過去看看他。”
“等等。”見白兮染要走,白穎兒立刻叫住人,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
旁人看起來,她此時拉著白兮染的手,兩姐妹像是格外親密的樣子,便故意揚高了聲音,“姐姐大老遠過來,難不成隻是為了看望許爺爺……你就不想見見你的小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