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刻,玄關的門卻忽然被人推開,從外麵走進來一道頎長筆挺的身軀。
男人的手瞬間攔住白勤天落下的巴掌,順勢將白兮染攬入懷裏。
她閉著眼,聽見頭頂傳來熟悉的嗓音。
“白先生原來就這麼養育自己的女兒?”
墨君轍?
白兮染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那張靠的極近的俊臉。
男人單手將她護在懷裏,甩開了白勤天才低頭打量她,“沒事吧?”
她搖頭。
墨君轍攬住她的腰,讓她站的筆直,“慫什麼,我給你撐腰。”
耳邊響起那道低啞的嗓音,白兮染心髒砰砰砰的跳,這男人來的太及時,如今護著她的模樣,竟然有那麼一丟丟……撩?
而一側,白勤天幾人則是一頭霧水的盯著他,“你是什麼人?”
白兮染看著男人的下巴,順口便應,“我男人,還能是誰。”
這話一出,白穎兒像是忽然抓到了證據似的,很快嚷嚷出聲,“好啊,姐姐真是膽大妄為。怪不得自己一個人回門,原來還想趁機跟姘頭約會!”
“新婚兩天就敢出軌,你簡直是不要臉!”
“你……”白兮染想懟回去,忽然抬起頭看著身側男人陰沉沉的麵容,忍了下來。
想來依墨君轍的脾性,應該受不了被人當麵辱罵吧?
白穎兒見他們不說話,當是默認,連忙跟白勤天告狀,“爸,你看姐姐這樣。也不知道從哪招來的野男人,就該趕緊把她關起來以免良成大錯啊……”
“野男人?”
墨君轍薄唇抿了抿,垂眸看著白兮染,似要等她解釋。
白兮染悄咪咪打量了他一眼,“我跟他們說了,你是我男人。他們不信嘛……”
“姐姐,你撒謊也有點技術含量。他怎麼可能會是墨先生!”
“這位先生請你離開白家。”白勤天皺眉,盯著白兮染,“還不過來想丟臉到什麼時候!”
白兮染一雙眼眸眨巴了幾下,像是真害怕了似的,輕輕拽了拽墨君轍的衣袖,自己不發慢慢的朝白勤天那邊走過去。
“站好別亂動。”墨君轍濃眉擰起,瞧著那幾乎低到地板去的小腦袋,直接扣著她手腕將人拉到懷裏,“我在這,誰敢欺負你不成。”
“你們……簡直大逆不道!”眼見著兩人那麼親密,白勤天火冒三丈,“不知天高地厚,我女兒嫁的人是誰你知不知道!”
白兮染摸了摸鼻子咕噥,“就是他,你們非不信可不能怪我。”
“他算什麼呀?”白穎兒上下打量了他一陣,一臉嘲諷,“別以為穿的人模人樣的,跟個有婦之夫勾勾搭搭,我看……壓根就是你雇的牛郎吧。”
“放肆!”
“牛郎”也敢隨便說出口,白兮染看著身側冷冰冰的男人,差點沒忍住拍手叫好。
“上次搶婚紗我還當是年少氣盛,原來是沒有家教。”墨君轍嗓音冰冷,一瞬間仿佛氣溫逐驟降,幾人被震的不敢動。
獨獨白兮染眼兒晶亮的瞅著他。
不錯不錯,墨大爺就是有氣勢!
“你、你怎麼知道婚紗的事?”白穎兒這下反應過來,滿臉呆滯的拉著白勤天衣袖,“爸,你看他、他冒充!”
白穎兒咬牙切齒,“沒錯。他根本不可能是墨先生,一定是姐姐故意將這些事情告訴他,讓他假冒!”
而白勤天此時卻冷汗涔涔,白穎兒不會看人他卻是有點眼色的,這個男人氣質衿貴,身上又是長居上位的氣息……
難不成……真是墨君轍?
白勤天試探性的拿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這是墨先生之前留下的手機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