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好,具體怎麼個不好法,卻沒人知道。
車子很快開到長安醫院。
剛停下,裏麵便已經有人出來迎。
“墨先生,您怎麼會突然造訪。若非今日有急診過來了,這一大清早的,恐怕接不到您。”院長頭發已有些發白,對待墨君轍卻還格外熱情。
長安醫院是一家私立醫院。
過去幾年來,差點因為經營不善而麵臨倒閉。
而後因為寧城的軍區醫院過於偏遠,這才借著地勢之利,有了轉機。
“穀院長,昨晚是否過來了一名女性病人?”阿金開門見山。
幾人已經上了電梯,穀院長先是一愣,繼而很快反應過來。
“你說的是三個小時前轉過來的急診吧。是有的!我這不也因此趕來醫院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墨君轍,到現在才終於詢問了一句,“她是什麼病。”
“急性腎衰竭。”穀院長基本沒有隱瞞。
長安醫院這樣的地方,每日接診數量幾乎是定額,突然出現大急診便驚動了他這個院長,便基本不需要保密這一說。
他想了想在腦子裏整理了下思緒。
“送過來的時候人已經暈了,眼看著似乎要不行的樣子。急診那邊費了好大勁才將人救回來,現下還沒醒。”
“急性腎衰竭嗎?”阿金默默記下這個名稱。
墨君轍神色冷靜,似乎並沒有趕到意外。
“二三十歲的年紀,得急性腎衰竭的不多吧。”
“是少見的。一般多是由於吃了不該吃的藥或是外力造成……像這位病人這樣突發,確實很少。”
穀院長已年逾七十,見過的人病例實是不少。
此時細細分析下來,也深感奇怪。
說話間,幾人已經到達住院樓層。
穀院長指了指前方一個房間,“就是那邊了。聽說是準許了探視的,畢竟病人情況不好,也不擔心她會跑。”
門外有人守著。
走廊外頭坐著一個人影,頭頂戴著一個寬邊帽,似是有些等的難受了,還朝口袋摸了摸,想抽支煙的樣子。
隻是沒一會便聽見了靠近的腳步聲。
“趙先生。”墨君轍站定椅子旁,打了個招呼。
被稱作趙先生的男人緩緩起身,看見墨君轍的瞬間,眼睛幾乎放光一般,“墨先生您來了啊。”
“裏麵的人如何?”
“之前您打過招呼的,說最近恐怕會有人想救她。平日裏我們大家都警惕著呢,可沒想到這次她突發腎衰竭,沒法子隻能送外就醫。但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加派人手保護。”
墨君轍透過病房的窗口往裏看,果然瞧見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而風茵茵其實一直昏迷著,到現在也沒有醒過來。
“我們已經跟醫生一再核實過,的確是突發疾病。之後恐怕要多加注意才行……”那位趙先生有些忍不住想抽煙,手指摸了摸口袋,想到這裏是醫院,終究還是停了下來。
走廊格外安靜。
墨君轍似是思忖什麼,許久沒有開口。
倒是阿金將風茵茵病發前後的情況都問了一遍,生怕有遺漏。
“所以在發病之前,她是正常用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