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後,日後可就再也見不到我了。”林風與忽然開口。
他側著的臉頰線條看起來幹淨溫柔,說話的時候唇畔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
像是在與她商量,“留在這不好麼。”
“聽說你喜歡生物細胞學,需要的實驗器材這幾日就能送來。”
“那批書,明天一早就到了。”
“這裏無憂無慮,可以安靜思考……”
“可沒有我家人啊。”溫暖嗓音細細的,隱約還帶著一絲哭腔。
她坐在床邊,手抓著男人的衣角不肯放,隻是癟著唇,整個人都顯得沮喪,“都一周了,你總不能這樣一直……囚著我。”
也不知她話語裏哪個字眼刺激到男人。
林風與唇畔的氣息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抹冰冰冷冷的嘲諷。
“囚禁?”
“我若真想囚著你,你以為自己還能這般自由?”
他凶了許多。
溫暖往後縮了縮,睜著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瞧著他。
有點慌亂……
還有些小小的畏懼……
林風與唇上的笑意已盡數斂起,他稍稍靠近,俯身將小姑娘困在胸懷與床之間。
喉嚨微微滾動,說出沙啞的音,“覺著呆在我這委屈了?”
“沒……”
“覺著帶你過來是囚著你了?”
溫暖咬緊唇,隻能搖頭。
她有些怕這樣的男人。
林風與卻直接勾起她下巴,“格列夫伯爵夫人養了個不經世事的小丫頭出來,分不清男人的好壞是不是。”
男人欺身逼仄。
溫暖雙手抵在身後,人半撐在床上,又驚又懼地往後退……
“別這樣。”
他已然靠近,手指掐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
甚至還故意似的湊了過去,將呼吸留在她唇邊,極具誘惑似的開了口。
“別哪樣?”
林風與唇貼著她臉頰,氣息幾乎毫無意外劃過……
瞧著懷裏女人顫顫的身軀,他微微抿起唇,正好落在她唇邊。
溫暖渾身僵硬!
而男人卻低低開了口,“別親你?”
“還是……別睡你。”
溫暖驀地瞪大眼睛。
她隻感覺落在自己腰間的手在收攏。
而衣服的扣子……被解開了兩顆。
麵前的男人沒戴眼鏡,那雙隱隱約約泛著藍色的眸,像是故事裏走出來的惡魔一般。
溫暖大氣不敢喘。
她盯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衣服扣子繼續被解……
男人似乎靠的更近了……
她無比害怕和慌亂,聲音細碎如蚊,“你要對我做什麼?”
林風與暫時停下了動作,瞧著她紅紅的眼眶,和裏頭幾乎要掉出來的眼淚,用指腹輕輕擦拭而過。
“你說呢?”
“被一個男人囚著,你覺得……他會對你做什麼?”
溫暖,“!!”
她定定僵在原處!
這一刻,過去看過的刑偵案例、變態殺人狂、連環殺人犯、反社會人格……仇女虐待狂……
記憶裏血腥恐怕的畫麵一瞬間襲來,曾經可以十分冷靜的給犯罪分子畫像,但這一刻溫暖滿腦子隻有害怕。
她看不透這個男人。
老師說,若一個男人滿是偽裝,偽裝到哪怕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他本性時。
一定要遠離!